兄,我看你和李金霜那次一样,都是五行之气逆乱,这会疼得厉害,还是不要说话。”
他也就来不及阻止虞岁的靠近。
虞岁动作轻柔地替他将脸上血水拭去,手腕偶尔会贴着他的肌肤,梅良玉能清楚感觉到那柔软温热的触感相贴。
两人的距离第一次如此近。
肌肤相贴时能感受到彼此温度,柔软地触碰一触即离,偶尔却又轻轻往下滑动。
梅良玉毫不避讳,坦坦荡荡,眼睫轻颤间,眸光始终追随着虞岁,似在打量她的神情,却只见虞岁全程专注,瞧见深可见骨的伤痕时,会惊讶地蹙眉。
随着虞岁擦拭的动作,她的衣袖上也不免沾上了点点血色,在她水蓝色的衣袖上绽开朵朵血梅。
两人都不说话时,马车内便只有彼此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弹出的音调时不时砸在彼此心脏上,掀着不轻不重的波澜。
“师兄,”虞岁仰着脸问他,“要说点什么转移你注意力吗?”
梅良玉垂眸看她:“为什么要转移我注意力?”
“我怕你觉得痛。”虞岁擦着他脖颈的血。
梅良玉淡声说:“不痛。”
自从选修医家后,梅良玉后来受伤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从不让外人碰自己,即使重伤,去医家也不会让身边的朋友帮忙。
有些事自己动手还能忍,换作他人来,反而很难忍。
虞岁要给他的手包扎,被梅良玉躲了,虞岁不解地抬眼看去,只见梅良玉面不改色道:“怕痛。”
别的地方就忍了,这双伤得稀烂的手要给你包扎,那不痛也得痛。
虞岁:“”
梅良玉见虞岁懵懂的神色,说:“你才在医家学了三天吧。”
虞岁嗯嗯点头。
梅良玉语调低缓道:“师妹,之前说过,你是生来富贵的命,这种帮人的事学不来的。”
何况他看这师妹如今这样就挺好,贵气、优雅,高高在上,虽然对顾乾那个狗东西拎不清,但也不必落入凡尘去学医家拼死拼活劳累自己帮助他人的温柔。
以及她处理伤势的力道和技巧,不得不说,是真的难忍。
梅良玉不想沾染虞岁一手的血,便开口道:“给我。”
虞岁眼神示意手中的衣物,这个吗?梅良玉嗯了声,虞岁便给他了。
虞岁乖乖坐回去,眨巴着眼看梅良玉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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