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狂澜,愁的头发都要抓秃了。
作为一个六岁女童,哪怕知道未来大致走向,也很难施加影响。谁会相信一个孩童的话?更别提影响朝堂了。而贾府的败落,归根到底还是朝堂斗争落败。
听惜春这么一说,黛玉眼神乱飘,嘴上支支吾吾起来,不肯再多透露一句。哎呀,感情东府没人知道珍大哥哥医术高明呀。
偷偷瞟了瞟惜春的脸色,她暗想,若是告诉四姐姐珍大哥哥还教给自己一套养身功法,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和自己绝交。
“哎呀,姐姐在学女红?这是在练习配色?”看到炕桌上乱成球的丝线团,黛玉赶紧转换话题。
惜春见她不肯再多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法子粘着贾珍,搞清楚对方是不是被穿了,而穿来的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早点摸透底细。
至于摸透底细后又能做什么?抱歉,她还是个宝宝,暂时想不起来。
惜春是巴不得贾珍被穿,是个人都比原来的强吧?毫不掩饰其对贾珍原身的厌恶。
其实,贾珍作为承爵人、宁府当家、一族之长,一味无视其能力是不理性的。他无疑是四王八公这个政治集团里的领袖人物。其他勋贵府上也已经衰败,影响早不如前,还不如宁荣两府,唯一例外握有实权的仅一个北静王而已。
两人叙了一会话,惜春留黛玉吃了盏玫瑰清露并几块桂花糖栗子糕、枣泥山药糕,才把人送走。
“瞧瞧,灯花结了,可不就有客上门?”夏萤重提话题。
“是,是,你说的有道理。”春莺随口答应着。
一边将乱成一团的丝线一一理顺,她一边抱怨道:“姑娘,你确定要认真学女红?”
看着乱糟糟五颜六色的线团,惜春有些心虚,却还是色厉内荏地道:“自然。姑娘我的目标便是能绣双面绣。”
夏萤瞪大眼睛,捂着嘴,怪模怪样地道:“天,我又听到姑娘发誓了呢。”
惜春这才想起每次看什么新鲜,都会发誓要学会学精,可惜至今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被这么一说,人便不好意思起来。
恼羞成怒之下,她指着夏萤道:“净胡说,那是没遇到姑娘我最感兴趣的。下棋不是学的挺好吗?连蓉哥儿都不如我。”
春莺见惜春双颊涨红,知道姑娘真恼了,插科打诨道:“姑娘下棋很厉害,一般人都比不上。上回大姑娘、珠大爷不是都输给你了吗?珠大爷还是秀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