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
眼神再次瞟过贾蓉,见他不知想什么正在走神,完全没将父亲小姑的谈话放在心中,贾珍忍不住摇摇头,轻叹一声,若是朽木难雕,只能早点培养孙子了。
贾蓉完全没想到将沦为种马的命运,未来生下聪明能干的宁国府继承人将是他人生价值的唯一体现。
惜春同样对此毫无所知。在她的印象里,十一二岁的男孩还在读小学,懂什么国家大事,又哪里懂得如何振兴家族,成就一番事业?估计满脑子都是好吃的好玩的,追求新鲜刺激呢。
这样的想法放在这时代自然是不同的。同年龄的男丁不少已经顶门立户,不说穷人家的孩子,便是这京城也有不少,比如当代靖海侯秦南,全家抵抗海匪入侵死的只剩他一个十二岁的男丁。再比如靖北将军府,同样只剩一个十一二岁的赵岩同一群寡妇。
紫檀条案一角的雕螭铜炉正袅袅飘着暖香,被这响亮的笑声一震,白色香雾竟几欲溃不成形,只不过在座三人全无觉察而已。
惜春忽然又道:“哥哥,若是太子败了,宁荣两府能有退路吗?”想到这里,她脸上再没了刚才的轻松随意,满是忧虑。说实在的,她对青灯伴古佛完全没兴趣。便是金刚经,也才能堪堪记住两三句!
贾珍似乎没想到她想的这么远,危机感如此强,正要开口,却被贾蓉的话打断了。
“太子怎么会败?这不可能。谁不知道陛下宠爱太子如同至宝?”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酸溜溜地继续道,“便是祖父、父亲也从来没如此宠爱过子孙吧?陛下还是天子呢。”
“再说,咱们府上可是陛下的心腹。谁不知道曾祖与叔祖备受恩宠?赦大爷爷可是太子伴读!”
贾珍越听越皱眉,望向贾蓉的目光越来越冷厉,最后却又恢复淡然。
对这番话并未置评,也没有回答惜春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打开书案一侧中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成人食指长短的印章,推到惜春跟前:“妹妹,这是哥哥的私章,但有需要,可以此为凭,在账上支取银两。”
惜春晃晃双丫髻上绑的金玲,调皮一笑:“没有上限?”
贾珍又是哈哈一笑:“十五岁以下五百两。若是你是个有能为的,或许等不到十五岁。”
惜春暗笑,原来贵族家中子弟受重视也是塞银子?
才想到这里,又听贾珍道:“还可以去梧桐院调用十个一等侍卫。”梧桐苑是宁国府培养侍卫、安置军中退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