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哀叹一声,“屁股都坐麻了。”
两人轻巧的跳下车,相视而笑,又齐齐望向眼前这片粉墙黛瓦飞檐翘角的建筑,正是此行临时居所,隐在庄子里的别院。
别院只有三进,却厢房游廊俱备,兼有东西跨院。别说住她们这十几个人,便是数十人也住的下。贾珍年轻时没少邀请发小密友前来游乐。
一个年近七旬背微微驼起的老汉笑着迎了出来,冲惜春道:“是府上大姑娘吧?上回见还是个婴孩,不想转眼之间,竟这么大了。”语气颇为感慨。
不等惜春回话,贾珍与贾蓉也下了马,早有伶俐的接过缰绳把马牵去马槽饮水喂料。
贾珍走了过来,冲老汉拱手道:“焦大叔,您老身体可还好?咱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
焦老汉忙抱拳:“托福,老汉吃的饱,穿的暖,睡得香,一切都好。大爷可好,府上可好?”
贾珍笑道:“都挺好。”指了指贾蓉又指了指惜春与黛玉,“这是我儿子贾蓉。那两个小姑娘,月白衣裳的是我妹妹,玉色衣裳的是西府老太太的外孙女林家表姑娘。”闺名不能随意透露给外男,故贾珍没说。
焦老汉笑道:“别看老汉年纪不小了,这眼可不花,大姑娘长得跟您祖母一个模子里刻的。”
贾珍眼里惊讶一闪而过。祖母去世的早,他根本没印象。原来惜春不像父母,竟然肖似祖母吗?
他冲惜春点点头:“焦大叔是祖父亲卫,在战场上救过祖父数次,是咱们的大恩人。你去见个礼。”
这样要求,无疑很郑重。
惜春听话,忙上前郑重行了个大礼:“焦大叔有礼。”
焦老汉摆着手急急道:“使不得,使不得,那都是老奴该做的。”
贾蓉也上前行了个晚辈礼:“焦爷爷,可还记得我?我是贾蓉。”
焦老汉忙不迭地说:“记得,记得,上回在你祖父跟前见过。”
贾蓉哈哈一笑:“焦爷爷果然好记性。”
焦老汉颇有些得意地道:“别看老汉六十九了,这眼不花,耳不聋,一顿能吃三碗饭两碗肉,跟年轻那会陪着太爷上战场时一样呢。”
贾蓉竖起大拇指:“焦爷爷果然厉害。”
焦老汉微微仰头,下巴微抬,脸上得意更甚。
惜春暗暗偷笑,这老爷子跟老顽童似的,有趣。
贾珍轻咳一声:“进院子吧,瞧瞧房间还有哪里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