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之别。何苦用别人的话惩罚自己,多思多想,搞得形销骨立,憔悴不堪?”
原来西府这会已经有黛玉家败,寄居舅家打秋风的说法。
黛玉听了这话,凄然一笑:“外祖母舅母自是疼我的,只”
“只下人跟红顶白,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惜春恨恨道。只要有利益纠葛,这样的情形便永远少不了,更无法杜绝。
“还是妹妹懂我。”黛玉轻轻道,眼里又是一包泪。
她死去的妈呀,可千万别再哭了,马车上那老大会子还没够吗?
惜春赶紧转移话题:“姐姐其实想错了。以姑父巡盐御史的官位,绝少不了银子。你来荣国府住下,所用一概花销,姑父一定暗暗给了老太太二舅妈数倍甚至数十倍的银子。”
黛玉吃惊:“会吗?”
惜春点头正色道:“定然如此!若是不信,你可以现在就写信回家问问姑父,再将自己的处境说一说。你若不说,姑父一定以为你过的极好呢。”
“现在就写信?”
“写吧,让哥哥使人今天就往扬州送。”
惜春拉着黛玉的手便往书案边走。
亲自磨了墨,铺好白纸,又从笔筒里取了支兼毫小楷毛笔递过去:“一鼓作气。”
黛玉迟疑了一下:“会不会不太好?”从前都是报喜不报忧,这会却只报忧不报喜,有些告状的意味。
“别担心会破坏亲戚关系。姑父当了十几年的官,能连这些都不处理不好吗?”那也枉自为官多年了!
黛玉见惜春满脸自信,放下心来,接过毛笔,蘸满墨,伏案写了起来。
惜春悄悄走到门外,冲夏萤招了招手。
夏萤手里拿着把镂空掐丝金背象牙梳子正等着给头发乱成一团的惜春梳头,见此,连忙拿着个圆凳跟了出去。
将惜春抱起放在凳子上,她轻声道:“姑娘有话便说吧,不耽误梳头。”
惜春悄悄叮嘱:“我让你盯着紫鹃,不要让她发现黛玉往扬州写了信。”
雪雁是个不当用的,这话其实不对。
贾母给的紫鹃,是荣国府家生子,肯定比外来户雪雁能摆布的开。
雪雁退位让贤何尝不是眼明心亮,知道自家姑娘若要过的舒服,还要靠紫鹃。
别说老太太疼宠这样的话,阎王好见不还有小鬼难缠吗?
王嬷嬷不同样进了贾府宛如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