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满脸困惑,硬着头皮道:“或许吧。不记得了。”
要不是亲身经历,春分都要怀疑秦管家假传命令,忠心不够了。
“爷,您读书读的入魔了。”拍拍胸口,春分一脸心有余悸,“好在终于考完了。”
万一没中,会不会入魔更深?这想法一冒头,春分赶紧“呸呸呸”吐了几口口水,不吉利的话不算不算!
秦南瞧他表情数变,觉得有趣:“都想到了什么?”
春分嘿嘿一笑,死活不说。
等主仆二人出门前往商铺最集中最热闹的前门大街,都已经快到午初了。
买了采芝斋的芝麻糖,叶受和的核桃酥,聚宝斋的西洋音乐盒,秦南便匆匆往宁国府赶。
虽然没有提前送拜帖,门子还是尊敬地将未来姑爷引进了春熙院。
贾珍正在下棋,听到下人禀告,并未奇怪。
这个秦南一看便知对礼仪与人情往来所知不多,应该是幼时没收过类似教育,闹出笑话都是情理之中,实在不必以常理推之。
丢下棋子,冲对弈的甘草扬扬眉,他站起身,甩了甩袖子,起身前往待客的花厅。
一进花厅,抬眼便看到正喝茶的秦南。
秦南看见他,连忙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冲着大舅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将军。”
与京中男儿分外白皙不同,秦南略黑,皮肤是小麦色,想来是长期吹拂海风所致。
这是个英姿勃勃的少年。
贾珍暗暗满意,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容温暖:“乡试辛苦了。也不来府上说一声,也好让我出一份力。”
这就有些敲打的意味了,迟迟不上门,闹哪样啊。
也不知道秦南有没有听出来,又是咧嘴一笑,挠了挠头,结结巴巴道:“就,就忙着备考,什么都忘了。”唯恐贾珍不信,还急忙指着春分道,“不信问贴身伺候的春分,早上还数落我,一直不来拜访呢。”
贾珍视线移向普通小厮打扮的春分,在对方清秀的脸上停驻良久。
春分尴尬一笑,郑重行礼,一脸正色道:“侯爷读书太过入迷,连年初京中发生的大事都没放心上,隔壁邻居出京也才在今天知晓。”
贾珍微微点头:“不疯魔不成活。想来这次乡试阿南定然榜上有名。”
秦南憨憨一笑,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显露傲气,恍若吃饭喝水一样一脸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