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见是贾珍,不由号啕大哭。
他一边抹泪一边道:“大爷已经有进气没出气,珍大爷快进来瞧一眼吧。”
只要不断气,贾珍自有手段救回来,所以并不慌张。
他一手背着,一手端着:“前面带路。”
喜乐转身往里走。
贾珍则运转内气,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轻轻一振,无数皮屑灰尘组成的壳子缓缓脱离身体,在半空压缩成一颗珍珠大的灰黑球体。
屈指一弹,球体没入一棵云杉根部泥土中,不见踪影。
喜乐站在门口,打起帘子:“珍大爷,快请。”
不知是不是错觉,珍大爷的皮肤和衣裳都变白变干净了。
一走进房间,扑鼻而来的便是浓重的中药味。
仔细嗅了嗅,知道都有哪些药材,他便对贾珠的病情有了数。
走到床头,视线扫过脸色苍白已经隐隐发青的贾珠,心里暗呼侥幸,再晚一日,便是他也无力回天。
伸手掀开贾珠眼皮瞧了瞧,又把了把脉,贾珍从随身荷包里拿出一颗殷红如血的药丸子塞入对方口中,并在其身上轻点数下。
完了以后,贾珍对喜乐道:“药汤全都停了吧,没用。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让灶上熬浓浓的白米粥,什么都不要放,等你家大爷三个时辰后醒来好用。”
喜乐正心里打鼓,刚才没来得及阻止珍大爷喂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同其他大夫的方子冲突。
再说,这珍大爷什么时候学的医术,能比那么多名医强?他不是很敢相信。
此时一听三个时辰后贾珠便会醒来,似乎还能进餐,喝粥,顿时激动起来。
“小的现在就去准备。”
贾珍挥挥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微微阖着眼,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后,他再次把了把脉,又往贾珠嘴里塞了颗乌黑的药丸子。
又一个时辰后,又是一颗更大的白药丸子。
转眼三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彻底黑了。
喜乐忙点起儿臂粗的蜜蜡,好看清贾珠的动静。
蜡烛刚点起来,躺尸般的贾珠眼皮下的眼珠子便滚了滚,仿佛受不了这刺眼的白光。
喜乐屏息敛声,死死盯着贾珠,又看到他手指动了动。
抑制住狂跳的心脏,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喜乐不敢有所动作,只拿眼去看贾珍,希望对方给个明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