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酒意全散了,张嘴就要大喊救命。
却不想黑衣人动作更快,从他脚上扯下一只袜子,塞住了嘴巴。
贾菌吓得浑身直哆嗦,恨不能再生一张嘴求饶。
这么怂连绑人的也没想到。
左边的冲右边的一挑眉,轻声道:“就这怂货,竟然放印子钱,逼良为娼,强占良田?”
右边的面无表情:“还夺了人家秘方,将人家全家害死,只剩老弱妇孺呢。”
“大爷说了,有人命在身的全都送去应天府,让知府依律处理。欺压良善罪不至死的绑到祭田庄子,劳动改造!”
“劳动改造?”
“是。不吸取教训,改造不好的不许放出来。”
“大爷这招够狠。”
“顽固分子是要打发去挑粪的。”
“还有更狠!”
贾菌听得面无人识,原来下黑手的是族长贾珍。
这下完了。
若是图财的亡命之徒,等祖父送了赎金回了家,完全可以督促应天府将其捉拿归案,再另行报复。
但,贾珍,族长?
他可是知道,自个儿族规没犯十条,也犯了八条。
往年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族人犯错,家里给族老送些银子,含含糊糊就过去了。可今天?
看样子,哪怕祖父是族老,也没打算放过自己。
贾菌脸白如纸,腿软的站不起来,更别提走路。
黑衣人无法,只好一边一个架着人飞跑。
这一幕同时发生在数个贾氏族人及其下人家中,惹得鸡飞狗跳,骂声不绝。
六房的贾玙卷着袖子嚷:“父亲,不能让贾珠得逞,他这是不给咱们这八房面子。我去找他去!”
“回来。”贾效喝道。
贾玙急道:“父亲,您不能不管,茂儿可吃不了苦头啊。”贾茂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给生的庶长子,聪慧机灵,也不知做了什么被贾珍盯上。
“他这是挟私报复!怪罪咱们没支持他当族长。”贾玙恨恨道。
贾效抄着手靠在炕上,面无表情,不知在盘算什么。
“爹,您一定要救茂儿。当初我都说继续支持宁国府,敬大伯虽然出家,可他还活着,谁知道有没有后手您偏不听。”贾玙越说声音越小。
“当我不知道,还不是二弟出的主意,哼。”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