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明白,能延续上千年数百年的规则不是容易打破的。其存在必然有其价值,且受主流人士拥趸。
“哎。”
轻叹一声,贾珍抽出笛子,吹了起来。
笛声悦耳悠扬,却隐隐带着一丝担忧。
从金陵到扬州不过一天路程,但越接近扬州,船只越多,河道越拥挤,一直到傍晚时分,贾珍一行还没能入城。
“乘小船。”
贾珍看着一动不动的船队,不耐烦。
早知港口如此忙碌,便该让人给林府送信,让他们派人来接。
商船本就比不上官船,偏他还没通知做官的林府,真真托大。
河面闪烁,倒影里的灯火摇曳,比天上繁星还热闹。
到处是不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旅客,都盼着早些上岸安置。
再过两三月,气温下降,水面便会结冰,无法行船,这些往来南北的商人正忙着赚今年最后一笔银子,好过一个肥年。
听到吩咐,船老大忙在商船一侧放下备用小船,请贾珍入内。
这小船细细长长,如一片柳叶,连艄公一起,最多容纳三人。
见贾珍皱眉,船老大忙笑着解释:“大爷,别看这船小,但划起来飞快。从这里走小河汊,入城最多半个时辰。”
“如此,便好。”贾珍又看了看负责划船的艄公,是个青壮汉子,胳膊肌肉高高隆起,个头不高,像是个能干的。
他轻轻一跃,从楼船上跳了下去,轻飘飘恍若一片羽毛,扁舟动也未动。
船老大不由大声叫好:“好,主子果然高明!”
这几艘商船都有宁国府的份子,南来北往,日夜不歇,见得人多,路上遇到的风险也多,血更是没少见。
无人知道贾珍还有这么一手,分明是个身负绝技的顶尖高手。
不容轻视!
现在扁舟上,贾珍又冲白芷招招手。
白芷闭着眼睛从楼船上往下跳,整个人如同一个沉重无比的秤砣砸了下去。
下坠速度又急又快,眼见扁舟就要在她着地时被砸翻。
却见贾珍猛然冲半空拍出一掌,化解掉这股力道,伸手一拉一拽,将白芷轻轻放在扁舟上。
而扁舟也只不过轻轻晃了晃。
“好!”
“了不起!”
更有吹口哨的,竖大拇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