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双方是不是没谈妥,“呯呯嗙嗙”打了起来。
不时有水兵跳上私盐船,又被打落水面。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河面不时泛起殷红。
终究水军人多,跳到私盐船上的越来越多,人手匮乏的私盐贩子渐渐无力支撑,纷纷跳水逃亡。
水军在意的似乎也不是私盐贩子,而是船舱里的私盐,并未追击。
不过半个时辰,战事便以水军胜利告结。
艄公抱着竹篙满脸不解:“不对啊,这些人今夜怎么这么弱?不对劲。”
贾珍也觉得不太对,这缉私也太顺利了,根本没死人,最多流了些血。
哪里不对呢?
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原来双方都像在做戏。
只不知这戏是演给谁看。
在一处砌着青石台阶的地方停下,贾珍下了船,白芷踉跄着紧随其后,两人与艄公作别。
贾珍笑道:“今宵良唔,咱们就此别过,他日重逢,再尝飞舟之快。”
艄公哈哈大笑应了:“好!”
说完,一撑竹篙,脚下扁舟飞驰而去,很快化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贾珍笑笑,顺着河岸往城门走去。
不到一刻钟,主仆二人来到侧门,见守门兵卒正抱着刀、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贾珍回头看了白芷一眼,又一次后悔带她,实在太拖后腿。
若是他一个人,完全不用走城门,找一处僻静地方,用轻功即可轻松入城。
“什么人!”或许感觉到有人靠近,守门兵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远远便喝问贾珍。
贾珍走近,掏出一块牌子丢给对方。
守门兵仔细瞧了瞧,让开身体:“请。”
贾珍:“有劳。”
如此,便入了这腰缠十万贯,才有资格进城的扬州。
天快半夜,贾珍也不想打扰林府,便找了处最大的客栈开了两间上房,住了进去。
哪怕粗通拳脚,白芷也已筋疲力尽,草草洗漱后便睡死过去,连呼噜都有了。
贾珍顿时好笑。他决定,以后出门,还是带甘草为妙。
吹熄油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边调息边想着明天拜访林海的事。
想着想着,人竟然睡了过去。
及至丑时,贾珍猛然睁开眼睛,跳下床,穿好鞋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