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用力,唯恐发生响动,被察觉。
翻了一回车,惜春再不敢膨胀。
没错,贾珍不在这段日子,她反了天,以为能从府里偷溜出去,是自己功夫高,能瞒过甘草及府上侍卫。
又,在城里搞事的时候没遇到棘手的人和事,便真以为自个儿多了不起,膨胀到张狂。
花楼阁楼都是款待贵客的,她非作死去撩拨。
好奇害死猫,她这是害了自己。
自信自然好,然自信到膨胀就有些不妙。翻车概率大,风险高,眼前不就有一个在箱子里躺着呢。
哪怕有了前世记忆,那也就像看了部前世身体主演的超长篇电视连续剧,感受仍不够深刻。
或许见识上比古人强,但真用上心机智谋未必够看。
背下三十六计,武经七书就能当三军总司令?
可别扯着了。
箱盖一动不动,也不知是锁着,还是上面压了重物,又或者两者都有。
若是仅仅锁着,惜春还是有办法的,若是后者,可就麻爪了。
掀开压着的重物,不可能不惊动车夫。
可别说车夫是个普通人。
能将孩童掳走,运往城外,这就不是一般人,会用个普通车夫吗?
无奈之下,惜春只好运起内气,化指为剑,不停戳着箱子前方铜锁折页的位置。
她相信,只要将折页弄掉,铜锁就会失去作用。
车夫抄着手坐在车辕上,不时揉揉耳朵,吆喝一声。
狗皮帽子扣在头上,半遮着双眼看不清神情。一身厚实棉衣半新不旧,穿在身上绷得死紧。脚上木底棉鞋也不甚合脚,有些偏小。
仿佛,这全身上下都是偷来的。
他一瞬不瞬盯着前方,不时甩下鞭子,慢吞吞赶着车,好像世间没什么可急切的。
车轮碾在结霜的枯草败叶上,发出轻微脆响,却又被车轮声掩盖,就像惜春剑指戳在木箱上发出的“噗噗”声。
含着发红发烫的食指,惜春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倍练功,十五岁前功法必须大成!
要是大成,就不会受今天的罪,手指不会因不停戳洞发烫疼痛。
轻轻一推,折页脱离木箱,滚落在地,发出“咚”的闷响。
惜春身体一僵,唯恐车夫听见。
好在,恰逢车轮碾过一块碎石,整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