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瑰没刺到别人,却刺的自己全身不自在,连带着面团般性格的迎春也跟着老大不自在。
两人只用了夏萤做的姜汁撞奶并南瓜饼便告辞离去,并未停留太久。
惜春安排软轿给直接送回西府。
姐妹们不多的聚会又一次匆匆结束。
原书里惜春在西府寄人篱下,兄嫂又不管,身份尴尬。
但现在呢,身份高不说,又有能干兄长依靠,自然连带的人际交往也不同,与西府姐妹感情平淡。
想到探春性格上的“变异”,惜春冲黛玉挤挤眼:“探春一直如此?竟是个尖酸刻薄的。”
她接触不多不清楚,但同处一府,整天一起做针线读书日日相处的黛玉总不能不清楚。
黛玉想了想直叹气:“她性子要强,偏又是那么个出身。赵姨娘平时爱咋咋呼呼,一点小事就闹得府里沸沸扬扬。她嫌弃丢脸,不肯亲近。不止赵姨娘,就是一母同胞的贾环,赵家的舅舅表亲都不搭理。”
惜春冷冷一笑:“不搭理就能改了出身?”
黛玉神色犹豫:“兴许盼着二太太把她记在名下?”所以不肯亲近生母,胞弟。
惜春端起姜撞奶喝了一口,满脸不以为然:“探春想还是二太太想,两码事。”
“便是记在嫡母名下,就真是嫡女了?自欺欺人。”
黛玉笑笑:“身份改了,兴许会自信些。”
“她呀,把出身看的也忒重。即便记了名,难道将来仪亲的时候人家会不知道她是记名嫡女而不是真嫡女?总归有差别的。”
惜春对身份的看法很理性。
在这个嫡庶有别的时代,身为嫡系,自然要维护嫡系利益,不会嚷嚷什么平等,非要和庶系看齐,那不是犯贱吗?
但现代社会,所有子女,不管婚生还是私生,都享有平等继承权。
她饱受这一观念洗礼,也并不认同庶子女如何低贱。
京中不是没有身为庶系却过的比嫡系好的,端看个人能力。
出身既然改不了,与其纠结于此,不如好好学本领,寻找各种改变命运的机会。
“还有二姐姐,难怪叫二木头,那性子也太绵软了。来了也没说上几句话。她在家也这样?”惜春又问。
“一直如此。和谁话都不多,平素时间多用来打棋谱,自己同自己下棋。”
“下棋好的多数胸有沟壑,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