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攥紧,指肚发白。
长这么大,还从没人这么不给面子!
毕生所受羞辱尽在今日!
贾珠故意在弟妹们跟前训斥她,责骂她,绝对是故意给她一个教训!
她是想的不全面,但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吧?现在竟然还说她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也不如,简直不能忍!
惜春忙看一眼凤姐,见她垂着眼,脸涨的通红,心里暗骂贾珠,你夸就夸,做什么要踩着凤姐夸?这不是拉仇恨吗?
凤姐心眼比针尖也大不了多少!
完了,彻底把人得罪了,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会她庆幸自己不是原来那个寄居荣府的“惜春”。否则,日子定然肉眼可见的难过。
得罪掌家娘子,简直是自找苦吃!
茶?别想着明前龙井,能是旧年的瓜片就不错了。
人参?连黛玉人参养荣丸所用的发霉参须都到不了手。
宫花?黛玉挑剩下,也不定有她的
各种吃瘪。
摇头苦笑,惜春颇为无奈的道:“珠大哥哥又说玩笑话!我哪里比得上琏二嫂子。琏二嫂子没来咱家前是出了名的能干爽利。”
这话倒没错,凤姐出阁前名声颇胜,是个美人,又有管家的才能,人尽皆知!
不管何时,美人总会被温柔以待。同一件错事,对美人远比对寻常容貌的宽容。
贾珍不想听他们说这些,不耐烦的挑挑眉,插口道:“留我兄妹,究竟所为何事?”
贾珠脸一僵,微微尴尬,拳头抵住口唇,清了清嗓子:“咳咳。”
惜春忙解围:“大哥,急什么?且听珠大哥哥慢慢道来。”
贾珍用碗盖轻轻拂开茶碗里的茶叶,啜了一口:“快过年了,又到了庄子上送年礼,铺子上对账的时候。今年因办白事,本就迟了,事儿都挤在一起,怎么能不急?庄头在京里等了大半月,再不打发人回乡,要在路上过年了。”
原来是这事!贾珠内心稍安。
“想说一说放利钱的事。”
贾珍惜春不约而同齐齐看向王熙凤,心里都明白,估计在座的有这胆子的除了她没别人。
贾琏满头雾水,困惑的回望众人,满脸不解。
贾珠轻叹一声。
他算看明白了,贾琏与凤姐是真爱,且有几分像现代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