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大太太、二太太的月银才二十两,珠大奶奶琏二奶奶十两!
银子的数目花起来惜春不觉得多,但换成华国币就肉疼了,五百两可是三四十万。
据说点妈上写文千字五分,三四十万华国币要码几百个千万字一部的作品?一辈子都码不了。
越算惜春越肉疼,总觉得从前那个大手大脚花钱的不是她,而是被夺舍了。
春莺捧着蓝色封皮的线装账本走回炕边,轻轻放在炕桌上,又拿了一套小号文房四宝摆好,还磨了墨。
“快来,姑娘,咱们仔细查一查衣食住行,究竟哪一块花的最多,还能不能减省。”
“好。”惜春翻开第一本,那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记录的,还有一本是今年这头三个月的。
“不错。银钱花的厉害是从去年九月,这我还记得。”惜春便翻边道。
两人垂头默默整理账簿,想找出最大最浪费的一笔。
一时间,室内一片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黄花梨飞龙莲花纹长方桌上忽然传来“当当当”的声音。
惜春抬眼一瞧,金鸡造型座钟正在报时,十点钟。
惜春一甩账本,扭扭脖子扭扭腰,有气无力的道:“两个原因。一是买了太多不必要的奢侈品,首饰瓷器一类。二是打赏太多。”
这不行。
前者是个无底洞,喜欢就想拥有,且不惜代价购买,分明是购物癖发作。
后者却是驭人之术没学好。高兴大赏,平时小赏不断,分明起了坏头,给下人们一种错觉,本职工作做好必有奖赏,却忘了做好本职工作本属应该。
“必须要改。看来,要听听哥哥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