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有人喊了一嗓子:“那边好像有人!”
贾琏猛然惊醒,极目远望,只看到那四野茫茫之中,隐约有人影晃动。
还未等细看,手臂下马儿却突然躁动起来,猛然从地上爬起来,马蹄踏着地面达达作响,似乎很是惧怕。
动物的感知比人类敏锐,哪怕贾琏不知道这个道理,此时也有这种直觉。
“谁谁?”贾琏哆嗦着嘴唇喊了一嗓子。
天光似乎没刚才暗了,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越走越近,前方诡异的悬着一团白色光晕。
光晕越来越大,及至近前,方知是被挑在手里的一盏玻璃灯。
只是不知为何,这灯不够明亮,像蒙着一层纱。
仍然看不清玻璃灯后的人,却已经能听到对方急促的脚步声,贾琏忍不住又喊:“谁在那里?”
灯火越来越近,似乎是黑色迷雾里的一线希望,如同贾琏心中的期盼。
他不敢多看一眼,却又想多看一眼,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手臂不由自主的用力搂紧马脖子。
马儿受痛,轻嘶一声,喷了个响鼻。
贾琏暗暗发誓,若此行能顺利回府,他要给这匹马养老送终!
又是一阵狂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尘土,哗哗作响,可贾琏却看不到。
用袖子抹抹脸,他估计自己已经是“尘满面”。
“琏二?”
贾琏一睁眼,便看到玻璃灯贴在额头。
“珍大哥哥?哇哇哇,你怎么才来,我都要吓死了!”
贾珍不由失笑:“已经不慢了。”换作别人哪里能找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