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与否和这些表面的东西没有太大关系。
“出门怎么没带小厮侍卫?”
贾琏支支吾吾:“小厮打发出去办事了,侍卫跑散了。”
贾珍侧脸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不老实。
“嘿。”见贾珍如此,贾琏心里发慌,目光游移。
嘴唇翕动,贾珍终究没说什么,而是换了个话题:“对了,怀表不能选超过二百五十两的。”
贾琏脸顿时垮了。他早看中一款内里铭刻着西洋**的,只是有些贵,要八百两,一直没舍得下手。
“哥,弟弟早就看中一款,您就让我选个心头好吧。”可怜巴巴的模样。
“哦,是吗?看来你的心头好不便宜。”贾珍背着手,慢条斯理的说。
乌云不知何时已然散去,斜阳夕照,天空一碧如洗,眼前也恢复了光明。
贾琏揉了揉眼睛,发现贾珍与往日不同。
他长发梳成三根粗辫,从两耳鬓角后方三处直达头顶,结成一个顶髻,又用白玉冠固定住。
白玉冠是整块羊脂玉雕成,并未錾金嵌宝,却有种低调的奢华。
一身雨过天青色软烟罗长袍裁成琵琶袖,比箭袖宽,比广袖窄,飘逸却又不失利落。
鞋子是石青色卷云丝履,鞋底却用了洋货铺子里卖的极贵的橡胶底。
就连袜子,也能影影绰绰看到上面绣了宝相花的银线暗纹。
整个人简直出尘贵气到令人发指!
“这便是书上说的才貌仙郎吧!”没读过书的琏二爷忍不住发出喟叹。
不得了,珍大哥哥娶了新嫂子,人也跟着焕然一新。
他记得,往日贾珍穿的都是宝蓝、棕红、青色一类深色衣裳,虽说看着沉稳,也带着暮气,哪像现在,起码年轻了十岁。
新嫂子了不得!
贾琏暗暗心惊。
一个男人外表有了巨大变化,一定是女人造成的,不管好坏,概莫能外。
贾珍一手挑着盏南瓜形玻璃灯,一手把玩着扇子,展开收起,收起展开,不亦乐乎。
这个小动作也被贾琏看成“活泼”!
没错,珍大哥哥似乎心态也变得年轻了,贾琏暗暗咋舌,“一个女人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大不大的他也不敢开口调侃,继续歪缠,想着把心头好磨到手:“哥,亲哥,我真的就好那一块,弟弟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