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你不如外放做个县官,再找两个精干师爷帮手。”
虽说身上有个同知的虚职,但并没什么用。不如去个小地方,也好当家做主。便是本土势力,相信也不敢得罪他一个侯府嫡支公子。
“只是,富县的缺儿恐怕不好谋。”贾琏迟疑,“穷乡僻壤又太苦!”
贾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就要看你是想做官闯下一份事业,还是在家里混吃等死了。”
贾琏讪讪道:“自然是做官。”不做官,就一直在府里没话语权。没见老太太二叔他们有事都不和自己商量嘛。
“那还怕吃苦?寒家子能做个县官都感天谢地,嚷嚷着祖坟冒青烟,你还嫌好道歹。”
贾琏撇嘴,口中念念有词。
“究竟做不做?不做我便送人情去了。”贾珍不耐烦道。
“做,做。原来珍大哥哥已经有目标了,嘿嘿,太好了。”贾琏忙脸上堆笑。
贾珍点点头,扇子一指前方:“回去再说。前头有人来接我们了。”
贾琏抬头望望远处,路两边只有一片片苍翠的树林,若不是日头在西,根本连方向都看不出,更是没有人烟。
“哪里有人来?”他一脸茫然。
贾珍笑笑,没有回答,而是问:“要歇一歇吗?”
贾琏额头汗珠滚滚,在满是尘土的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这痕迹很快又被袖子抹花,糊成一团。
瞧瞧贾琏的脸,又瞧瞧他的衣袖,贾珍脑中只有两个字:
狼狈!
对此一无所知的贾琏咧嘴直笑:“早就累了。”没敢开口。
扯开袖子,他又一次抹掉额头鼻洼的汗,脸上的灰尘糊的更加不均匀了,深一道浅一道。
贾珍实在看不下去,扭开头:“你的帕子呢?”
“脏了,扔了。”回答的很痛快。
嗯,若知道他的脸比泥球也不差什么,也脏了,不知道人会不会变得更加不要脸。
两人停下脚步,贾琏更是一屁股坐在路旁的枯树上,嘴里还念念叨叨:“这立夏才多久,天儿就这么热。依我看,今年说不定得大旱。”
没种过田,没去钦天监呆过,你还知道会大旱?
贾珍但笑不语,站在荒郊野外,竟然也如站在琼楼玉阁一般,纤尘不染。
“纤尘不染?!”贾琏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