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盯紧下一个贾家。”金尚书弹了弹手指,毫不留情的将扯下的毛发弹飞,屈指敲着桌面琢磨。
在欠银不多的官吏全部销账后,京中局势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一日,刚下了大朝会,金尚书伸长手臂拦住了忠顺王。
“王爷!”
“有事?”
忠顺王今儿手里的扇子换了把紫檀镶螺钿宝瓶头的,扇面上四个风格惊奇的墨字“难得糊涂”。
“呃。”
金尚书看到那跟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的字体,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子的老师是天下大儒,是精英里的精英,结果十皇子就写一笔这样的字?!
虽不是头一回见,但每回都让金尚书忍不住吐槽。
他是寒门出身,一边种田一边科考,又没遇到学识渊博的良师,一直到三十五岁才中了进士,且侥幸名列最后一名“进士出身”,好悬没落入三甲“同进士出身”行列。
在他看来,自己若有十皇子如此优越的学习条件,怎么也会中个探花。
为什么是探花?
自然是金尚书对自家颜值有信心。
金夫人表示不敢苟同。
朝中大臣表示:呕让我先去吐一会。
“没事?本王有事!”忠顺王迈开大长腿,绕开金尚书,就要往外跑。
金尚书回过神来,忙扯住忠顺王袖子:“别走,有事!”
忠顺王被烫到一般,挣脱开来:“我说金尚书,有事儿说事儿,别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免得有人看到,以为我文睿眼光这么差,看中一个秃子。
金尚书一僵,停住又去拉扯忠顺王的手,作势抖了抖袖子,垂下,再抬起,背在背后,面无表情的盯着忠顺王道:“想问问催缴欠银的事儿如何了。”
忠顺快速扭头望望延平帝消失的方向,心虚的小声嘀咕:“那个,最近有些忙。”
刚得了个模样俊美的小戏子,一出贵妃醉酒唱的绝好。
“呵。”难怪最近没有狗大户还银子,感情催账的不够努力。
金尚书又想去扯下巴上的痦子,忍了又忍,压下冲动,想象中死对头蒋魁的脸从谄媚已变成了怒吼,鄙夷,嘲讽
这哪儿成!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忠顺王的双眼道:“王爷若是需要帮手,不如同我一起找皇上定夺。”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