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时候,荣宁两府娇客齐齐送节礼。
趁此机会,汪家与石家便把婚期也给定下了。
迎春与汪国柱的婚期定在了腊月初五。
探春生辰在三月初三,明年及笄,婚期便定在了及笄后的五月初五。
只有秦南心里怨念不已,幽怨的望着探春,仿佛在说,明明定亲最早的是我,偏偏成亲最晚。
惜春偷笑,秦南还要等好几年呢,怪只怪永泰帝不厚道,给他定了个小六七岁的未婚妻。
她原打算十八岁出阁,可又一想,那时秦南同龄人孩子都启蒙入学了,估计哥哥不会同意。
她倒宁愿比秦南大六七岁。
反正男人播种年龄跨度大,从十三四到六七十都使得。如此便不用担心身子发育不成熟,就要承受妊娠之苦。
西府管家的现在又成了王熙凤。
王夫人与李纨前段时间累垮了,许久没歇过来。
再加上府里开支大收入少,各处有精简,管家吃力,婆媳俩一琢磨,便又想起了凤姐。
哪怕贾琏再三阻止,凤姐还是头硬的接下了差事,完全不听丈夫意见。
这故态复萌的嘴脸让贾琏倒尽胃口。
在户部做了大半年官,眼界见识早就与从前不同,对凤姐的性格更是了解的入木三分。
妻子的野心比他这个大老爷们还大,一时的压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官眷野心大,给做官的一家之主拖后腿,落得抄家流放砍头的不知凡几,他见到的听到的无数,难免担心有朝一日凤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收受贿赂,胡乱插手差事,步了后尘。
要知道,这人可是有前科的,而那时他还没做官呢。
夫妻二人因为管家问题再次起了龌龊。
凤姐以为这回只要照旧做小伏低,说几句软话,就能把耳根软的丈夫用老法子哄回头,并没太在意,反而风风火火的忙起了管家大业。
却不知,贾琏看透了她,打心眼里想远离她。
一进腊月,惜春就给迎春送了添妆,一架十二扇折枝花鸟的落地玻璃大屏风。
迎春红着脸道谢:“妹妹,真真折煞我,这也太贵重了。我是姐姐,本该是我照顾你。”
迎春的嫁妆不多,只有三十六抬,外加一个在通州的三百亩庄子,一个在外城的四进院子。
至于压箱银子有多少,惜春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