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哎哟哟,瞧我这记性!二弟,这话怎么说的?你知道他祖上这德性?谁和你提起过,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贾政脸气的一会红一会白,红红白白好不热闹。
他猛然站起,指着贾赦,哆嗦着嘴唇怒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明父亲讲这事儿的时候你我二人都在。不仅咱们在,母亲在屏风后面也听到了。”
贾赦故作惊讶:“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的什么时辰?你给哥哥我提醒一下?”
贾政有一瞬间怀疑对方真的已经忘记,可在看到对方眼里的揶揄时便明白自己还是被耍了。
一甩袖子,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要离去,还是贾琏飞快起身拉住了袖子。
“二叔,大老爷什么脾性您老早就知道,又何苦和他斗气?”一边抚着贾政的背,给他顺气,贾琏一边安慰,“要我说,以前如何此时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查清这姓孙的为何突然发难。”
“哼!”贾政一把推开献殷勤的贾琏,满脸愤然的重新入座。
贾珍满意的看着贾琏,这小子这几年颇有进益,笔帖式虽然官小,但进步却不小。或许是时候升一升了?
贾珠面无表情的垂目看地,仿佛那里有一朵花儿。
实际上,他内心正疯狂吐槽,tnd,原来迎春被五千两卖了,是这个意思!
贾赦帮孙绍祖买了官,两人臭味相投,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迎春嫁了过去。
只听贾赦摸着胡子又感慨,语气充满惋惜:“孙家小子一到京城就来求我,我瞧着他挺懂事,还想把迎春许给他呢。”是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出手阔绰,才让你动心吧?
贾珍与贾珠都知道自己想对了。
“那他现在的石阳卫指挥使是你托人给办的?”贾琏疑惑的问,“他原来的平阳卫指挥使和这个差不多。”
贾赦摇摇头:“那谁知道。反正我送了马志远三千两银子。他痛快收了。”
马志远,兵部左侍郎。
“这就奇了。爹,不会是马侍郎知道你收了人家五千两吧?”贾琏奇怪的看着贾赦。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父亲在他这里完全没了威慑力,竟然一点都不怕了。
兴许,绝了对父爱的期盼正是自身强大的根由,贾琏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面前的这位大老爷也不过如此,事情办的一团糟,远不如他一个兵部的芝麻绿豆小官。
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