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掰扯不休,另一座独行侠客顺着话搭茬。
“两位兄台说的都有道理,依在下看,那乱臣遗子好歹也是庆国人,关起门自己处理倒没什么,让别国人掺合是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那乱臣遗子除了投错了娘胎,其本人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反倒助朝廷稳固了蜀地政权,出江湖更是名声鹊起,听闻前不久还进了乌鹭圣殿,那里面可是能撼动江湖跟庙堂的气运,说来也蹊跷,他刚出乌鹭圣殿就被确定乱臣遗子身份,其中门道不是你我能看清的啰!”
“谁说不是,听闻他初入江湖,就在蜀地硬抗南诏伪境大宗师的老妪,入京城路上更是吓跑吐蕃国师等人,如此青年才俊实属可惜啊!”
“呵呵!青年才俊?那为何如今不见踪影呢?”
茶棚外一声轻飘不屑笑声传来,众人闻声望去,三位契丹服饰壮汉迎面而来,为首男子交叉窄袖绸衫,戴幞头,算不上俊朗的面容洋溢着无比自信,为他添了不少出尘气。
后边两个壮硕汉子佩契丹弯刀,其中一人扛着一杆棉布包裹的大长戟。
三个契丹人突然闯入,让茶棚气氛极速下降,隐隐出现敌视排斥感。
茶棚老板是个八旬有余的老头,见势左右扫了扫本地江湖的一群人,前脚功夫吆五喝六,真遇上事儿屁都不敢放一个。
虽说江湖人各国游走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但都会入乡随俗的乔装打扮,遮掩身份,像这三位契丹人如此明目张胆还真稀奇。
“契丹蛮人也敢来庆国造次!”
早先调侃庆国人窝里横,要让契丹人血溅当场的江湖汉子抬手一掌力拍去,宗师真气霸道四射。
面对突如其来的迅雷一掌,契丹青年仅凭一个深邃眼眸,掌力在他数寸开外无形溃散。
众人皆是一怔,一个眼神居然能震碎宗师掌力?
江湖懂行的自是明白,契丹青年刚刚外放了真气,不过能练到心中气随意动,已经不是一般人物,那汉子本人更是惊了几分。
随即,契丹青年向前迈出一步:“来而不往,非礼也。”脚底生出一股真气,直袭那位江湖汉子,后者有所察觉,刚刚粗略试探他占下风,不敢托大,单脚跺地,寄出八分力道迎击。
嘭!
两股真气相撞,后者犹如以卵击石,顷刻间瓦解,那汉子连人带桌一并掀飞,重重撞在茶棚木柱之上,整个茶棚都跟着晃了晃,吓得众人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