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戟。
嘭!
大戟应声落下,尘土滚滚,长戟深深啄入土中,赵正立挥长剑顺戟杆横剔手柄,“当!”耶律鹤一掌拍在戟杆,发出金属脆响,生生震开赵正立长剑。
“呼!”
耶律鹤单脚踢在戟杆,长戟曲钩与尖锋带起尘土无数,顺势横刺。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赵正立不敢硬碰,凌空跃起避开长戟横刺,手中长剑立劈而下,真气集于紫.阳剑,剑鸣嗡嗡作响。
蓄势一剑;耶律鹤同样没硬接,他双手持长戟,似龙卷风一般贴地旋转来到赵正立身后,长戟尖锋直刺那粗麻粗布的后背。
“咻!”
无法临阵收剑的赵正立,猛然扭身弹指使出一记《烈火摄魂指》,耶律鹤好似早有所料,在同一时间拍出一掌,一指一掌的真气在半空碰撞爆炸,长戟已然近赵正立十寸距离,只见他身体不受重力影响的横移半步,手中长剑斜劈而下。
“噌!”
耶律鹤大惊;身体后仰贴地滑行,凌厉一剑与他脑袋毫厘之间擦过,但那原本整洁光鲜的幞头被一剑削掉三分之一,造型未坏,气势明显弱了半分。
他收长戟后退数米,摸了摸被削掉的幞头缺口,依旧心有余悸:“凌空虚度?”
若是再慢一息,估计掉的就不再是幞头了。
赵正立扛剑歪头想了想:“这个名字不错,很贴切。”
此技法正是他随碧家姐妹身上习来,虽然没两姐妹那般轻飘自如,在紧要关头还是能带来些许帮助。
赵正立整肃身形:“阁下是要拼生死,还是论高低?”
耶律鹤斗志再起,长戟主动戳来,带着滚滚真气:“高低有何用?自然是非死即伤,才能用尽手段!”
旁观的看客此时已远避驿道茶棚方圆数里开外,唯有一杆红缨枪的张子崖离两人百十来米,痴痴望着两人一招一式的打斗,固然零散,却处处透着杀机,真气更是内敛进每一招式,稍微挨着必定皮开肉裂。
赵正立从未托大轻敌,方才两人虽然看上去简单切磋数十招,实则费了不少真气跟心力。
此刻;见他来势更凶,自然凝重无比,这一战注定难以善了。
赵正立屏息静神,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眼神渐变肃冷,杀意层层攀升,环绕周身的真气近乎化形割裂虚空,他立剑轻喝一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