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应该做不出来,更何况杜英他们三个一看就没有带什么东西。
杜英却抢在王猛前面,直接说道:“在下京兆杜氏嫡脉后人杜英,家祖同家父,皆为凉州刺史府长史。此次前来寻找杜氏于少陵的遗民,寻到此处,因此恳请老先生赐教。此是家父书信,还请老先生过目。”
说着,杜英就从怀里掏出来家书,向前一伸。
老人不由得眯了眯眼。旁边的村民们从原来的紧张之中更多了几分惊讶。
王猛和任群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杜英这明显有赌的成分,假如赌赢了,万事大吉;赌输了,那抱歉,明天他们三个就有可能一起蹲在长安的大牢中,还得挂上“凉州细作”的罪名,要么充军,要么被砍了脑袋,就要看朝廷怎么想了。
老人举起手,王猛等人的心自然也跟着一下子提起来。
反倒是杜英,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村民们缓缓退下。
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对杜英拱了拱手:“杜氏家臣殷存,见过少主。”
紧接着,他双手接过来家书,只是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名字,颔首说道:“确是家主笔迹。”
说罢,便直接还给杜英。
王猛和任群脸上都露出喜色。
而杜英,又何尝不是长舒一口气,他还礼之后,上前扶起来老人:“家父信中曾告诉晚辈,少陵家业,皆在殷氏护卫之下。殷家叔爷,算是族中长辈,当祖辈礼节待之。”
殷存便是当年杜预收养的孩子之后,算年纪,实际上比杜明大、比杜耽小,本来就卡在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因此怎么称呼实际上都能够解释的过去。只不过杜预当年把殷存的父亲当自己的孩子抚养,因此假如尊重杜预的意思,殷存的确要比杜明年长一辈。
当然了,为了获得殷存的支持,杜明并不介意给自己平白多一个叔父,所以专门跟杜英强调要以祖辈礼节待之以示尊重。
殷存打量着杜英,不由得感慨道:“属下年少的时候曾经见过家主,今日得见少主,本就觉得和家主有几分相像,却不敢相认,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少家主前来。我们这些少陵遗民,困守祖业经年,终于等到本家人来了。”
杜英含笑点头。
殷存这句话自然只是为了客气罢了。杜英才不相信这老爷子的记忆力能够好到记得几十年前杜明长什么样子,尤其还是年少时候的样子,然后再和杜英对上号。
而殷存后面的话自然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是杜氏的遗民,守着这一份家业这么多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你们来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忽略了我们这些年的辛苦,怎么也得保证我们的话语权。
至于殷存深层次上的意思,是保证话语权还是不能抢夺话语权,恐怕还得两说。
至少现在当着杜英的面,他不能把话说的太生硬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