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见有一朱砂胎记状若云朵,竟与自己额间的印记一模一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朵红云愣了半天。
“看够了没有?”一旁,公孙长琴目不斜视,声音却冷冷荡过。
真趣立刻回过神来,用帕子浸了热水拧过,小心翼翼地触上了她的身体。
“等等,沾了这个替她擦右边手臂断裂处。”公孙长琴未曾停住操琴双手,而一只玉瓶已兀自落在床头。
真趣一看,愈发震惊不已,失声道:“火露!”
公孙长琴也不抬眼,“别人稀奇也就罢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快些。”
真趣这才用帕子沾了火露,一点一点为修灵则擦拭了手臂,又换了水,为她慢慢拭身换衣。更衣时再次看见那触目惊心的朱砂印记,她实在忍耐不住,偷偷伸手摸了一摸。
触碰时,修灵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皱眉低喃:“不、不要……”说着,一把抓住了真趣的手。
真趣吓了一大跳,奋力挣脱,可按在朱砂记上的手指却像被吸住似的,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只能向霞尊求助。还未开口,公孙长琴已是三指泼出一片弦光,将她弹倒在地。
“如此小事也干不好!”他弃琴起身,冷冷转向了她。
“师尊,我和她,为何……”真趣满腹委屈,含泪道,却见他只是沉着脸,继而又望向床榻上的人,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下来,“你出去吧。”说着,又咳了两声。
“师尊……”真趣不忍,却还是止了话头,将帕子放回盆子里,欠身怏怏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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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长琴又至床沿坐下,亲手将修灵则微敞的衣裳系好,无意中还是瞥见了她胸前印记,一时血涌,又嗽出声来,赶忙伸手捂嘴,却见她嘴唇翕动,倾身去听,又是“师尊”、“师父”唤着。
修灵则恍惚睁开了眼,虚弱中朦胧见了公孙长琴正倚在她身前凑着脸,下意识就抬手去推他,“你做什么?”却发现右臂仍不得动弹。
公孙长琴被她一搡,倒也一怔,抬眼瞧她,“醒了?”
他不经意地一笑,直起身子板起脸道:“你刚才一直在唤‘师尊’,是否需要本尊修书一封给风尽歌让他来瞧瞧你?也有许多时日未曾见他,想必你在此处,他放心得很。”
修灵则一边环顾四周,慌忙道:“别!可千万不能让师尊知道!若师尊知道了肯定会担心,另外免不得惊动大师兄,还有小雪……指不定还要惹其他几个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