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才能苟活至今。”
说着,他解下背着的琴囊,将凝帝生前所抚的宝琴奉上。
宋连城爱抚着父皇遗物哭了一场,随即又将此琴还给拭琴道:“你既得此琴,可见是它的有缘人,也是父皇的恩人,不如本王就将此琴替父皇赠予你,望你将来能有一番作为。”
拭琴推拒一番,见太子执着,只得收下,感激不尽抹泪道:“小人日后必当日日苦修,只盼能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现在并非时候,或许将来可以。”宋连城叹息一声,“山雨欲来啊!”
“那……殿下,可否赐此琴一名?”
宋连城沉吟半晌道:“不如就叫作‘万壑松’如何?你且回去将此琴重新髹漆,打磨形状,以免遭难。将来你若出世不便,抑或你我离别日久,亦可改此琴名为姓名,我必认得你。”拭琴又频频叩首不已。
稍后,三人将他供出的旋律与瑶瑟二妃逝世时的旋律一和,竟凑成一句,只是那一句极其怪异,一时半刻也搜刮不出出处,故而只能作罢。
宋连城忽问道:“你说尔等迁去三清山乃是圣上旨意,宣旨的可是梨官?”
拭琴一想,忽然捂住嘴,暗道:“怪不得,不是梨官,是个面生的伶官,清瘦妖娆,隽美妩媚,比起我等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了,衣着也比普通伶官要高贵华丽些……”
宋连城心下道:“该是皇后跟前的琅官琳琅无疑了。”随之命暗卫悄悄将拭琴送回斜阳郡,再与陈百纳计议了一会儿,百纳自荐去寻这一句旋律的出处。
陈百纳为此明察暗访搜寻了一年有余,终于打探到了消息。他在斜阳郡寻到了一个常常东西来往做生意的行脚商,那商人道:“这声音……倒像是鸟儿唱的。”
就此一句话,提醒了陈百纳,他此一年各处拜访琴门、琴师,求问琴谱始终一无所获,原来是方向错了。于是问那商人像何鸟叫,那种鸟儿又在何处?那商人便说出一个偏远山谷,他也只是路过时偶尔听见鸟鸣,具体不详。
百纳听罢,匆匆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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