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百里拂雪圆滚滚的小屁股顿了一顿,但是即刻又启程上路了。
他费尽力气,总算爬上了那一连串的芭蕉旁,正伸出手臂去捞,却听苏浅浅又在下面喊:“你说你爹爹是霞尊,那你娘亲是谁?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果子在哪里。”
“嘭”!
百里拂雪从树下跌了下来,就像是熟落的果实,坠地有声。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拂雪吧噔吧噔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头顶的蕉叶,其中探出了一张美丽的脸,笑眯眯地观察他。
拂雪登时翻了个身,气哼哼道:“我娘……我娘叫修灵则!你、你说,果子在哪里?”
修灵则……?!苏浅浅嘴角的笑容凝固了,震惊过后,又呆呆立在原地,木讷答道:“炙夏果早就没有了,炙夏树也早就死了。”
“怎么没有的?怎么死的?!那……那果子何在?”拂雪追问,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拽着苏浅浅的手臂摇晃着问。
苏浅浅缓过了精神,摇了摇头,突然揽琴撩拨了一段旋律,用手指向封印中的那棵芭蕉树,原本生机勃勃的蕉叶迅速枯萎现出原形,变成了竖直插在泥土中的一段死木。
“看,这才是炙夏树的真面目。”
木头约和拂雪差不多高,浑身枯瘦嶙峋,像一个已被风化的老叟。没有旁枝错节,也没有结果的痕迹,就只孤孤单单的一根勉强伫立。
在拂雪看来,那些宁死不屈战死疆场没了头颅但身体仍旧直直挺立的兵士也是这个姿势。他敬畏地朝着木头鞠了一躬。
苏浅浅看见他怪异的举止,神色哀戚,“其实炙夏果对修行者并没有什么用,所以炙夏树的死活一直以来都无人问津。你刚才所见都是幻象,可笑的是,多少年来竟无人识破,可见并没有人真正关心它。你是第一个。”
沉默良久,苏浅浅突然向那枯木走去,双手一抱,将它拔出了泥土,她异常珍惜地捧着它走到拂雪跟前,“你是师尊和灵儿的孩子,这木头就当作见面礼送你做琴吧。”
百里拂雪吃惊道:“你相信我?”
苏浅浅笑道:“霞尊是我师尊,你刚才念的两句诗是他亲作无疑;灵师妹不止与我有同窗之谊,更是我的故友,于我还有救命之恩。我见你刚才使用五行法术,想必是伏羲门中所学……可见你与他们二人关系密切。”
她将手中木材交于拂雪,又道:“不必着急长大,无忧无虑当个孩子多好!炙夏木与炙夏果一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