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难?”修灵则并未多想,补充道:“既是如此,穗上就用白色珠子点缀,如此也合琴理中的阴阳法则。”
拂雪大喜,再三确认之后,蹦蹦跳跳拽着修灵则出了斫琴房要去玩耍。
两人才出门,就撞见了门外蹲守的公孙长琴。他捋着自己的头发,睇着修灵则默默摇头……
修灵则心中一慌,面上却扬起了遮掩的微笑,拉着拂雪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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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雪在蕉叶山庄斫琴的这段时日,风尽歌也偶有来过。无外乎是来授课,督促修灵则练习琴曲,还有探望拂雪的安危。此外,继初离之后,他又有了一个棋友:公孙长琴。
自然这个棋友并非是他主动找来的,而是自己缠上门的。
芭蕉夜雨,闲敲棋子落灯花。公孙长琴总不会辜负如此情致,不管风尽歌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将他按在无闷亭里不放,“不下完这一局,不许走!”留人的法门,是每回对弈时,都让修灵则在场或抚琴助兴,或端茶递水。
此时,风尽歌便会松口,借口是对修灵则说:“也好,且听听你有何长进。”
他也当真一边下棋,一边指点,时不时指正此处指法失误,或那处节奏不准。目光只落在棋盘上,与公孙长琴暗中斗智斗勇。
若逢雨夜有风,凤吟钗细细吟唱,紫雾玉佩叮当作响。真可谓:仙人缥缈,莫若长琴;君子如玉,莫如尽歌。
“对了,拂雪斫琴,斫得如何?”风尽歌皱着眉问。他已知拂雪斫的琴并非是师旷式和伏羲式,虽不曾见过,但每逢念及此事,心中总是不安。
修灵则道:“差不多了,今日安上雁足,调完音便大功告成了。”
风尽歌慢悠悠地挑出一颗棋子,摩挲着道:“那今日这一局,便慢慢下……”
对面,公孙长琴笑了笑,“本尊也好奇,不如就等等。”
于是,这一局在你来我往的厮磨间一直下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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