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回府在书阁召开秘会。他站在书桌前写挥笔泼墨,下手既狠又快。看着眼底特大的“天下”二字,他悠悠开口:“你说,她真有孕了吗?”
跪脚底的王武仁颤惶惶道:“小、小人也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宋连城猛然掷笔。狼毫大笔的笔杆直接飞至王武仁的鼻梁骨上,只听“咔嚓”一声,笔没断,鼻梁断了。
王武仁只觉得鼻腔有一股热流汩汩而下,没一会儿,他的胸前已滩上了好几滴鲜红的鼻血,和墨迹掺杂在一起在他的朝服上开了花。
他捂着鼻子道:“殿、殿下,臣也不知,为何国师会突然那么说……可是臣是千真万确,从未给皇后娘娘诊过脉,更别提开过药方呐!真是冤煞我也!”
“哦?有意思。”宋楚吟摸着下巴,“这么说,就是你暴露了?或者,你现在是皇后的人……”
“啊?!不是、不是啊!殿下,若小人对殿下不忠,甘愿五雷轰顶,五马分尸,死、死无葬生之地!”王武仁不断磕头,鼻血溅了一地。
一旁,独幽低声道:“殿下,他并不像在说谎。”
“那依你看,此事究竟如何?”
“属下确有一些线索。”随即,独幽在商王耳侧以几乎无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出了这几日他查探皇后的发现。
宋楚吟这才默默点了点头,盯着王武仁,突然放声大笑,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王武仁,本王相信你!”又放低了声音,“这样,你替本王办件差事。”
“什么……差事?”王武仁晕乎乎道:“小、小人但凭吩咐。”
“既然国师说你替皇后诊断过,那么你一定是给皇后诊断过……至于,你为皇后开的方子,大可这么写……”宋楚吟压低了嗓门,说出了最后至关重要的两个字。
“这……?!”王武仁一激动,鼻血再次喷洒而出,落在了商王的衣襟上,吓得慌忙用手按住鼻孔。
宋楚吟只笑了笑,从胸前掏出一块帕子,塞在了王武仁的手心,甩了甩手,叫他退下。他心满意足地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冷笑一声,对独幽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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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皇宫,东宫虽已无主,但它曾经的主人,被废黜的太子,如今的羽王却还有忠于他的属下,尽管其中有些属下,连宋连城本人也不熟悉。
譬如如今的礼部右侍郎赵耿,和兵部员外郎于忠。
赵耿曾在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