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男装的宋清欢给拽住,“让他走,边上这个才是高手!”
独幽一看,认出了公主,又往边上那人看去。只见边上那人端坐在地身形挺拔,他虽着破衣烂衫,但却十分整洁,膝头之琴更是一尘不染。
地无席天无盖,他的眼中似乎也没有任何人,只是安然地弹奏着,周边市井声早已盖过了琴音,但是他却能清楚地听见自己所奏。
“这位琴师不知姓甚名谁?我们乃宫中执事,受圣上所托来民间寻访大能。若琴师愿随我们入宫,金银财帛自不必说,更有抚奏琴典之职候之。”
宋清欢和颜悦色行礼道,与此同时对独幽使了个眼色,令他也行礼问候。
“你们如何证明所言不虚?”琴师问道。
宋清欢掏出师旷琴令,琴师一见,顿生羡慕敬仰,虽然相当克制,但是却依然能从他的眸中瞧出。
公主见事已成,便又说,“请先生十日后卯正在公主府门口等候,自会有人接您入宫。”
琴师不再多言,躬身作揖,复又弹琴自若。
&bsp;寻得一人,独幽自是希望公主相帮,但是实在说不出口。
宋清欢却拽他,用手中折扇敲着他的胸口,不无炫耀,“高手自在民间,不过按你这等寻法,也太无趣了些。”
“那要如何寻?”
“八字而已,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有情之处,必有琴也。你看刚才那人,显然是个清高冷峻之人,竟当街卖艺,想必是家中有困。所以既许他钱财解困,又许他琴师所爱,自能收服。”
宋清欢说罢,索性带着独幽穿街走巷,一边逛花楼一边听小曲,在吃喝玩乐之中寻觅着高人。
虽然琴馆、花巷、酒楼虽无不有琴师作乐,但却极少有琴技高超者,一日闲逛也只寻来四五人。
独幽皱眉道:“如此寻觅,不知何日才能寻的齐全,恐怕三年五载也不够。”
宋清欢自知说了大话,想了又想,突然道:“对了,你可记得鲁般?他在京翼有个斫琴铺。想来此人手艺不赖,定有许多琴师贵客,不如直接去他铺中守株待兔,定有收获。”
“可是此时已晚……”独幽看了看天色,路旁已有打更之声。
“不晚不晚,所谓高人,都是神出鬼没,定不喜在白日抛头露面,我们这就去!”
说罢,二人七拐八弯摸到了鲁般的斫琴铺,铺面题有二个笨拙的大字:般斫。
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