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苏夏起床后去奶奶金雅慧那接喜宝回家,顺手带上了一些水果。
“来了?”金雅慧给苏夏打开门。
“嗯,您们吃完早饭了吗?”自从离婚后,苏夏已经不在称呼“妈”了。
“吃了,刚吃完,喜宝吃的挺好的。”
苏夏将水果放到桌上,“林叔好。”见林卫国正坐在客厅沙发看报纸苏夏打招呼道。
“啊,苏夏来了啊,吃饭了吗?”
“吃过了。”尽管事实是苏夏从被窝爬起来就奔到了这里,未进斗米,但自从离婚后没有在这儿吃过一顿饭了,有时接送喜宝赶上饭点儿也尽量错开或等一等。身份的转变在心里筑起一道墙,一道家人与否的内外墙。
“妈妈!”听到苏夏的声音,喜宝边提裤子边冲出卫生间。
“先把裤子提好!”奶奶健步上前给提好了裤子。
“哎呦,臭死了。”喜宝扑上来后,苏夏摆出恶臭状。
“妈,你闻闻。”说着,踮起脚把刚刚提裤子的小手凑到苏夏的鼻子上。
“妈呀,太恶心了你俩儿,去,洗手去。”奶奶一副嫌恶的表情。
“哈哈哈……”喜宝大笑着折回卫生间洗手去了。
“留了你的饭,再吃点吧。”金雅慧对苏夏说道,她可以轻而易举识破苏夏吃饭的谎话,苏夏什么时候好好吃过早饭呢,也了解苏夏现在的心思。
“不吃了,赶紧带喜宝回去了,他上午还有课。”
“行吧,没课的时候可以送过来。”
“好。”
收拾整齐东西,告了别,苏夏带上喜宝离开奶奶家去往补习班了。
周日晚上,喜宝突然不明所以发烧了。
“妈妈,我不舒服。”
苏夏一摸,心头一紧,“糟了!发烧了!”
苏夏很害怕喜宝生病,每次生病都是一场“噩梦”,心力交瘁。
苏夏清楚记得无数次生病苏夏一个人带孩子跑儿童医院的场景。儿童医院的人山人海简直超乎想象。孩子一般很抗病,一旦表现出病症,那真的是比较严重无法承受了,而且非常虚弱完全没有力气。苏夏一个人或抱着或背着因无力变得更加沉重的小小的躯体跑上跑下,排队挂号、排队抽血、排队交费、排队取药……每个队伍都是两米开外,伴着孩子难受的呻吟,那种心酸、无力、心疼只有把眼底的泪水随着喉结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