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后,庄严任职的红头文件下达了。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庄严的爱人被确诊为宫颈癌。由于爱人突发疾病,新任职又在外省市,所以申请了延期到任,距离真正离开又多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庄严医院单位两头跑,还要照顾他即将面临小升初考试的儿子,也就不经常出现在单位,所以苏夏能见到他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了。
苏夏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难过了好久,一想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可能失去妈妈,心里不禁酸楚。
尽管苏夏与庄严的爱人并不相识,唯一的一次见面是苏夏从别的同事那听说这个消息后,联系庄严去医院进行了探望,但彼时头发散乱,穿着统一的蓝白条的病号服,面容上布满被病魔折磨的苍白无力,已然很难看到真实的容貌了。
“你要调走,家里还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苏夏难掩悲伤,在庄严送她走出病房通往电梯的医院过道中说道。
“还好,幸亏是我临走前,而且是早期,体检筛查发现的早,基本可以治愈。”
“那就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或能做的随时和我说吧。”苏夏舒了一口气,想着庄严如果开口她肯定会搭把手,无论是帮忙照顾病人还是照看孩子,尽管她自己每天也是泥菩萨过江吧。
“现在基本稳定了,请了护工,老人过来帮忙,还请了阿姨,儿子功课也稳定,所以都还好。你好好工作吧,就不用为我分心啦。”庄严嘱咐道。
电梯来了。
“好,那希望你能一切都好。”不知何种语言能表达苏夏满满的祝福和祈愿了。
“好,回去吧,路上慢点。”
电梯门关上了。
就这样,庄严离开了,去了遥远的外省市,饯行的大餐没有成行,苏夏的职场之路也愈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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