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上学的,“要如何安排喜宝上学呢,如果请假不去学校苏夏已经自顾不暇,怎么照顾他呢。”苏夏忽然悲从中来,从没有过的无助与凄凉。
苏夏久违地给陈轩发去了信息:“我半夜呕吐特别严重,明早七点到家送喜宝上学。”
倾吐干净,发完信息,苏夏终于可以眯上一会儿了。
睡了一会儿,耳旁的手机提示音将苏夏叫醒。怕耽误了信息,苏夏特意把静音打开,并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是陈轩回复的信息:“我刚醒,时间来不及了。”
苏夏看看手机时间:六点四十五分。陈轩的住处离苏夏只有四五公里的距离,隆冬不足七点清晨的帝还是一片漆黑与寂静,陈轩赶过来免去洗漱环节也就不足十分钟的车程,所以时间是完全可以的。
但苏夏没有坚持,也没有力气和心力和他分析时间的充足性和陈述自己的病情的严重性,因为凡有点心意不会直接拒绝,哪怕问一句“我刚醒,如果晚点行吗?”哪怕一个电话赶紧打过来问一下情况,苏夏一定会回答行的啊。但是不问原因,直接拒绝,只因为时间不太宽裕,而不是已经时隔两年几乎对儿子不闻不问,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弥补之意。
依然是任何劳累能逃避就逃避的老样子,所以苏夏只回复了三个字:“不用了。”那是久经绝望和已经适应。
接着陈轩又马上跟着回复道:“下次早点说,提前安排。要不舒服请假去医院看看。”
“妈的,谁生病提前安排呢!要不是突发也不会求你啊!我要能爬到医院怎么可能会要求你送儿子呢!”苏夏心里反驳道,这种没有责任感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感觉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苏夏将手机放到一边,极其虚弱而艰难地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一手一路扶床、扶墙,踉跄到了喜宝床边。
或许是昨晚被苏夏的骚扰没有睡好,每天此时定时起床的喜宝还在呼呼大睡。
苏夏极其微弱有气无力的声音叫唤着喜宝:“喜宝,起床了……”
“喜宝,上学要迟到喽……”
“喜宝,要不今天咱不去上学了吧,妈妈不舒服……”
喜宝突然惊醒,“今天不能请假,我是值日班长。”
苏夏清醒地知道值日班长对孩子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四十个轮回才能盼来一次。何况昨晚喜宝和苏夏已经反复叮嘱确认:“妈妈,我明天一定要第一个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