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就见到了头发蓬乱,一脸憔悴的胡氏。
见到她回来,胡氏忙上前,“谢酒,她感染了风寒,我给她买的药被柳氏偷了,她如今病得厉害,银子没了,你能给点药吗?”
她指的是蔡氏,如今丈夫儿子都嫌弃她,便是蔡氏每次都拿眼神瞪她,先前她最憎恨的是谢酒,后来她更恨杨家人。
明明是他们安排的阴谋,明明他们知道真相,可他们置身事外避她如臭虫,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憎恶。
“柳氏去哪了?”谢酒问道。
提起柳氏,胡氏鼻孔都冒火,“她把我给蔡氏熬的药偷喝了,估计怕我找她算账,今日一天都不在家,鬼知道她去哪鬼混了。”
见她也不知道,谢酒便没再同她多扯。
先前一两银子,一半是她工钱,一半供蔡氏吃喝,按时间算,也该花光了。
谢酒便又给了她一两,以及一些药材,“这是你同蔡氏的药,你要给别人我没意见,但若蔡氏无人照料而死,谁喝了这药便陪着蔡氏上路吧。”
谢酒记得前世胡氏和杨老大都是感染的,若她心软将药让给杨老大,她死了蔡氏还真无人照料。
胡氏拿着药离开后。
谢酒叫来封芷兰,附耳吩咐了几句,封芷兰点头出去了。
封芷兰到天黑才回来,小脸冻得通红,谢酒忙让她喝了姜糖水,泡了个热水澡再去睡觉。
她自己则在院中走了一圈,冷能让脑子更清醒些。
后面两日封芷兰都会出去半晌,冻得跟冰条一样再回。
但并未盯出柳氏有何异常,谢酒见她嘴唇乌紫,担心冻出毛病来,便取消了这个盯梢。
转眼,又过了两日,大雪一直不曾停过,谢酒拢着暖炉望着门外厚厚的积雪出神。
“是谢酒吗?”有辆马车停下,下来两个官差,打量着谢酒问道。
谢酒看着他们,点头,“我是,什么事?”
其中一人道,“我们是县衙的官差,煤山那边出了人命,是在煤山采煤的村民,苦主状告制煤作坊的东家强逼他们上工,导致人冻死在山里。
陆家人已经被带去县衙,只是他们交代,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东家,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衙门。”
谢酒浅笑,“我一个流犯怎可能是煤山的东家,两位差爷是否弄错了?”
官差板了脸,公事公办的神情,“既然陆家这样招供,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