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可他现在看起来很吃力,他定是伤得很重。
为何只有他一人,他山上那几百号人呢?这佛堂外原本是有他的人守着的,可昨晚她找不出他们,他们出事了?
否则他们不会任由他一个人重伤至此。
他的衣袍看不清原本的颜色,比当初她刺他那一剑时染的血还要多,脑中想起他当年气息奄奄倒在自己面前的场景,苏梦娇如坠冰窟。
“小心。”有个人的剑刺中了阎王愁的胳膊,她拼尽全力冲阎王愁大喊,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谢酒也从屋里出来,立在了苏梦娇身边,看清院外场景时,她眉头深深蹙起。
又有一个人手中的刀砍向了阎王愁的后背,他躲避及时,但还是被划破了衣袍,伤到了皮肉,鲜红的血流出,在他被血染红的衣袍上又添了一团新红。
那一团红击碎了苏梦娇的心,疼得刺骨,好似阎王愁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疼在她身上般。
阎王愁说,苏梦娇是他的命,她当时有少女的羞涩,羞于开口告诉他,他亦是她苏梦娇的命。
她对他的爱从未消失过,即便她从前以为他杀了她父母,她依旧深爱着他,爱与恨共存中,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
她看见有两人齐齐高举着大刀朝阎王愁砍去,他用手中的剑抵挡,脚步踉跄着往后退,而另外几个黑衣人举着剑四面八方朝他身上刺去,他双拳难抵四手。
她以前总以为他在外人面前是无坚不摧的,她第一次见到这样柔弱的阎王愁,苏梦娇清楚地意识到他也是能被人杀死的,就在她面前。
她无法承受。
她猛然转身朝谢酒扑去,被封芷兰挡住,她便推着封芷兰的胳膊嘶吼,“谢酒,让你的人住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要你帮我找知府报仇,只求你放了他,他与你的恩怨我来替他偿还。”
阎王愁做了近十年山匪,虽不滥杀好人,但树敌无数,在谢酒初次开口说要阎王愁的命时,她便认定谢酒是来找阎王愁报仇的。
封芷兰也看向谢酒,用眼神询问究竟怎么回事,这不是他们的人,那些人对阎王愁可是一点没留情,根本不是演的。
谢酒此时眉宇间凝了一层寒霜,视线落在阎王愁身上。
阎王愁这匹野马前一刻说着要好好配合自己,转头便自作主张。
是她大意了,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也自己做主惯了,突然让他听从指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