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夫人只跟到了曹府门口,所以她也不知道那管事究竟是曹家哪个主子的人,治病的事因林御医被流放没了后续,她也没再关注此事。
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顾逍便打发他们去看看吴婉清。
临走前,武侯对谢酒道,“丫头啊,要是不嫌弃我们家,要不你认我做义父如何,我瞧着你实在喜欢,你看我们家人多,往后没人敢欺负你。”
他心里有些同情谢酒,跟他们家婉清一样可怜啊,都是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
不等谢酒开口,顾逍一个冷眼斜了过去。
谢酒无需武侯这个自身难保的人来怜悯,他更不想谢酒往后还要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保持适当距离,恩情才是情,一旦真结了义亲,谢酒再想管他们就不容易了。
武侯一家子是没什么边界感的。
武侯夫人和吴三妹都羞得没眼看,他们家除了人多,还有啥。
现在还是靠在谢酒煤山做工,一家人才没饿死呢,侯爷/父亲是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谢酒倒不是怕武侯一家麻烦,反而挺喜欢他这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只是她不需要同情,她有亲人,并不缺亲情,父亲和弟弟都在盼着她回家。
她笑的真诚,“多谢侯爷好意。”
武侯不介意谢酒的拒绝,看顾逍板着脸也不敢再提了,摆了摆手,跟着夫人和女儿出了屋。
林舒依旧有些傻眼,她起先是震惊谢酒是谢家养女,后又震惊父亲竟与曹家有牵扯。
她对谢酒道,“我爹曾说过,曹家不是什么正派人,迟早会败落,让我若遇上了千万远着点,可他……”
“或许他有自己的原因。”谢酒觉得能教出林舒这样女儿的父亲,不会是什么坏人。
子不言父过。
林舒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父亲已不在人世,他从前做过什么她不能平白猜疑。
她起身往外走,“我回去看看父亲留下的医案手札。”
她本就打算给吴婉清治病,现在知道父亲也曾准备接手这个病患,她更想接着治父亲未来得及治的病。
谢酒和顾逍都对林御医不了解,没再讨论这个人。
倒是又提起了余知府。
他是吴二夫人父亲的学生,被曹家提拔,成了曹党一派。
吴婉清是吴二夫人的女儿,曹家有人安排林御医给她看诊。
他们都与吴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