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口,眼眸微亮,咬下一大口。
杨老二突然看向她,“谢酒,你可梦到过修儿?”
谢酒摇头,将嘴里的汤圆咽下,喝了一口汤,才道,“孩子们都不太瞧得上我这个四婶,往日杨修与我关系也不亲近,大抵是不会入我的梦的。”
她站起身,又舀了几个汤圆进碗里,像是吃货般,汤圆到唇边时,她好像才想起什么,对杨老二道,“二哥节哀。”
杨老二没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张或者愧疚,但他不死心,“我梦到了,他说他是被邪祟迷惑了才自杀的。”
谢酒略显诧异,“世间真有邪祟吗?那他有没有告诉二哥,邪祟为何让他自杀?”
杨老二表情顿住,不再言语。
谢酒细嚼慢咽地吃着汤圆和酸笋,其余的荤菜她没动,误导杨老二他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所有的荤菜都被大房那几个抢过。
厌恶一些人时,谢酒是不愿与他们共食的。
早些演完这场戏,没准回去还能和顾逍他们再吃点。
晚饭一结束,谢酒就打算回去。
杨清婉叫住了她,“谢酒,听说当初你为了给大嫂看病,以工抵诊金在林家做事,让吴嬷嬷跟你一起过去,把林大夫的钱还了,收拾东西回家来吧。”
谢酒有些错愕,“家里住得下吗?”
杨清婉看向杨老二。
她带的人不少,其他人可以在外面挨一晚,她和贴身的嬷嬷丫鬟是要在屋里的,来的路上就知道附近没有客栈。
“弟妹再在林家住一晚吧,明日姑母会在附近给我们换个大点的屋子。”杨老二做了主张。
杨清婉不喜他一个晚辈命令自己,但这个破茅草屋她确实不愿住,便笑道,“对,明早你就回来。”
谢酒似有为难,“上次林舒说,我表现得好,再做一个月就能抵了工钱了,要不就做满吧,有始有终。”
“之前你们受苦了,现在姑母来了,怎还会让你受苦。”杨清婉言语温和,却不容拒绝。
“可,可是上次杨修当着大家的面,给我和二哥泼脏水,我若再同二哥一个屋檐下,难免会叫人说些难听的话。”谢酒又找出一个借口。
“你我本就是一家人,自该住一个屋檐下,何况还有大嫂。”杨老二强硬道,“明早便回家。”
谢酒没法,只得应是,只是离开杨家时,尽管极力掩饰,眉宇间还是透着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