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回到林家时,顾逍几人正等着她,她陪着大家又过了一个元宵,便被顾逍带去了山中别院。
之前养身体,他足有半个月没舍得碰她,今晚吃了个餍足。
事后,他抱着谢酒去清洗,谢酒软在他怀里,“宁嬷嬷那边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顾逍道,“到时我亲自动手,你安心。”
顾逍做事谢酒很放心,便问起心中疑惑,“宁嬷嬷善用蛊虫,当初如何还会被人欺负?”
能用蛊虫操纵人的意识,这是一项了不得也很可怕的本事。
谢酒觉得寻常人欺负不到她,她始终还是因为宁嬷嬷曾是皇上的人,而担心她对顾逍不利。
顾逍以前得到的善意不多,故而潜意识里对帮过他的人多了几分宽容,她担心他灯下黑。
“在宫里,养蛊是死罪,若叫人发现她这个能耐就是催命符,她是几年前进了逍王府才又重新捡起当初学过的,试着养了些。”顾逍道。
“那她很厉害。”谢酒由衷道。
顾逍不置可否,蛊虫不好养,能操纵人意识的,宁嬷嬷这些年也只养成了两条。
杀杨修用了一条,另一条她也一并给了他。
宁嬷嬷往日将那蛊虫当成宝贝似的,给谢酒用倒是大方,想来她确实喜欢谢酒。
不过这些顾逍没同谢酒说,免得他有心里负担,两人洗好换上干净衣裳,相拥而眠。
天色微亮,他将谢酒抱回了林舒家。
谢酒吃早饭时,胡氏又领着吴嬷嬷来了林舒家,和林舒结清了欠债,要领着谢酒回去。
见谢酒两手空空,吴嬷嬷提醒道,“四少奶奶,以后就在家里住了,您的行李也该带上。”
谢酒笑,“吃穿都是林舒的,无东西可收拾,等回去姑母必定会给我置办些。”
“我记得你来时,提了个包裹。”胡氏突然道。
姑母花在他们身上的银钱有定数,谢酒什么都要重新置办,花在他们大房的便少了。
谢酒淡淡道,“来时确实带了身衣裳,在山里采药时破的不成样子便丢了。”
“我瞧着你这些时日穿的都是好的,也可带回来。”胡氏略有不满,她见谢酒被杨清婉长辈身份压制,顿觉谢酒本事再大,终究要在意世俗,就没那么怕她了。
等回了京城,婆母身子未必能好,侯府内宅便是她管着,谢酒还得看她脸色行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