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我们第一次偷溜出山,带的是小姐的小绿还是小白啊?”
小绿和小白都是小姐养的蛇,他们时常听老爷和夫人说,山外多么凶险,山外的人多么面目可憎,阿黄太大只不好带,就决定带条蛇防身。
自小一起长大的人,楼祁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个爆栗子,“当然是小白啊,蠢蛋,没看出我在跟他们套近乎啊。”
“为什么套近乎啊?”木桩不解。
楼祁叹了口气,“我深思了下他们那天的话,极有可能是知晓我身世的,顾逍是什么身份,当朝王爷,他都允许我叫他弟了,说明我很可能也是皇室中人。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次却突然问及我的身世,我怀疑是有人在找我惊动了他们,顾逍他们能认出我来,别人也能。
未免变故,我得早些娶到娇娇,娇娇现在的婚配是谢酒做主啊。
况且,你公子我以后不再是窝在猛兽山上的土匪,下山入世,就得学会世间的人情世故,放眼我们认识的人里面,还有谁比顾逍这个人更值得相交的?”
最重要是,他能帮忙吹枕边风,让你家公子早些抱得娇娇归啊。
木桩听完,眼里有崇拜之色,“公子,您太聪明了,那我们快去追赶他们吧。”
已经跑远的马上,顾逍紧紧拥住怀中人,唇角高高扬起。
九霄,竟真是将他们的名字合并而起的,他用下巴摩挲了几下谢酒的头顶,先前她问,她还否认,跟他扯什么,‘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那个九霄’。
他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被拆穿,谢酒也跟着莞尔,用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自打莫离跟顾逍说了什么后,她看得出来,他如常的神色里隐隐藏着别的情绪,像愤怒,像焦灼。
更是在她病好后,立马赶回玉幽关,谢酒想到了某种可能,心也跟着压得沉甸甸的,现下见他笑,她的心情也跟着稍有明媚。
兵来将挡,他们有彼此,不怕的。
她笑道,“还不是怕你觉得我要缠上你,担心你拒我于千里之外。”
顾逍放缓了马的速度,腾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委屈你了。”
他不肯正视自己感情的那段日子,她爱得小心翼翼,爱的卑微,说过不会再让她受一丝委屈的。
那便是谁都不能再给她一点委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