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边,提醒道,“小心。”
公子怎么能在被追杀时,神游天外呢。
木桩的声音拉回了楼祁的神思,他手臂一扬,几枚暗器打出去,拉着木桩快速甩开了追兵。
他暗自叹了口气,上当便上当吧,好歹顾逍应该是个守承诺的,会让他和娇娇早些成亲。
*
半夜三更,谢酒屋里依旧亮着灯,顾逍离开的这几日,她都睡得很晚。
虽派了楼祁他们过去相助,人未回来前,她的心始终是提着的,睡不安稳,索性睡得晚些。
她在灯下对着一张纸愣神,纸上写着镇国公府,赵淮安,云黛,她已看了几日。
若她真是妍妍的孩子,那镇国公府那样的世家大族,最重血统,为什么会允许赵淮安和云黛领养别人的孩子?
谢酒这些日子想过无数种可能,她觉得最大可能,便是赵淮安和云黛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且这个问题只能是在赵淮安身上,只有他不能生育子嗣,镇国公府的老夫人最后才不得不松口,允他娶毫无身家背景的云黛进门。
也只有这样原因,镇国公才会允许自己精心培养的长子辞去世子之位。
若自己这个大胆假设成立,那么当年与镇国公府往来,替赵淮安看诊,给云黛保胎的大夫,御医都是突破口。
还有稳婆也该查一查,若赵淮安真的不能生育,云黛就不可能真孕,她需得提前准备好孩子,哪里有即将临盆的产妇,稳婆最清楚。
另一条线上依着余知府的说法,王淑妍孕后被曹老四带回了京城,那么她生产一定也是京城。
或许大夫,御医,稳婆都有被灭口的可能,但掺杂其中的人和事太多,未必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谢酒相通这个关键后,便在顾逍离开的当晚就传信去了京城。
天色隐隐要透出光亮时,她才吹灭蜡烛,将那张纸揉进了竹篓里,上床准备歇息。
迷迷糊糊间,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唇上,她睁开眼,便对上顾逍那双含笑的眸。
谢酒忙起身,“你回来了?可有受伤?”
“酒儿心疼我,专门派了帮手给我,我如何还会受伤,东西是楼祁去拿的。”
他只远远看着。
在谢酒唇上亲了亲,顾逍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帛,递给谢酒,“打开看看。”
谢酒看过之后,捂着唇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