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虽醒了,意识还是混混沌沌的,心里也怨恨皇帝,故而索性闭着眼睛趴在床上。
“都血肉模糊了,还能如何。”皇后埋怨道。
皇帝脸上有疼惜,但语气严厉,“你也别怨朕,要怨就怨你和你那好哥哥,朕自知自己不是个好皇帝,做这些年江山也是事事依靠你曹家,所以朕才将老三将由你们教导。
可你看看你们教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孩子,他今日行事有多糊涂,朕若不打他那五十板,不堵了众臣的嘴,他说不得就得为此丢了皇子身份,甚至丢命。
谋害兄长,算计弟弟,百姓若知道他今日所做之事,如何会拥护他?
这就是你们曹家教出来的孩子,顾逍本就命不久矣,他何须这样沉不住气,要带着老四去闹事?
便是顾逍侥幸捡回一条命,他又何须容不下他,自打老三作为嫡子出生的那一日,有些东西就已经是属于他的,为什么要做那些多余的,平白连累老三受这苦楚?”
皇帝俯身摸了摸三皇子的头,语气渐渐缓和,“朕平日对他为何严厉,孩子心里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他身上肩负重任,朕才对他要求甚高啊。
可身为父母,总有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的,朕做了这严父,你就该做那慈母,可你将孩子逼成了什么样,往后,你不可再如此逼迫他,他是朕的嫡子,生来就是优秀的,谁敢说他不是?”
皇后从没见过皇帝这样严词厉色对她,但言语里又是对三皇子满满的父爱,倒叫她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便听得皇帝又道,“逍王那头不行了,御医皆无办法,若他真死了,便是朕打了老三五十板子,只怕也难服众,毕竟不少大臣目睹今日之事,尤其那榆木疙瘩林正在场,若朕不做些什么,只怕他真的会死谏,闹得天下皆知。”
他叹了口气,“朕打算给老三和那曹云娇赐婚,便说是老三为了给逍王冲喜,主动请求的,三日之内你便将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如此,百姓感念老三为了兄长,仓促成婚,便是再有什么话传出去,众人也难信一个为了兄长牺牲自己婚事的人,会真的有谋害兄长的心。”
“可老三并不喜云娇,三日时间又如何办的了婚事?陛下,您不能这样委屈了老三啊。”
按惯例,皇子成年就得赐封亲王和府邸,搬出宫外,可皇帝始终不曾提过这事,她想着老三迟早要被立为太子,入住东宫,搬来搬去也是麻烦,便也没提,至于老四,他是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