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被小二引了进来正在找座位,周遭打量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言承身上。
“啊呀!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必有凶兆!”
老道声音不小,周遭人都朝着言承看了一眼,这些人对算命的还都是信的,在这个时代,不信迷信的人寥寥无几。
所以刚才还高谈阔论的行商们,这会儿基本上都默默结账上楼回房了,都是出来做买卖的,谁也不愿意沾上这晦气。
言承还算是会隐忍的,换做在清河里面,敢对他说这句话,把你丢到城外面去喂狼
老道一边兴冲冲地说着话,一边就带着道童朝着言承走了过来。
言承确认了,这不是精光,这他娘的是贼光!
他对算命的是不信的,本身就是不信封建迷信这一套,再加上刚刚老道上来就是一番印堂发黑的言辞,言承更是对这老道不屑一顾。
言承这会儿脑子里还在想自己是在哪儿见过他,听声音也是耳熟,但是偏偏却想不起来。
而这时,老道已经飞快地坐到了他的对面,那道童老老实实站在老道身旁。
“贫道闫须子有礼了,敢问这位施主,可是命中有言?”
言承不由得身形一震,他出门的时候就没带腰牌,现在离清河少说也有百里有余。
言九公子的名号不至于在城外还能传这么远,那这老道怎么知道自己姓言的?
眯了眯眼,言承收起了心底的小觑,恭恭敬敬抱拳道:“前辈非凡人,敢问前辈有何见教?”
闫须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左手捋着山羊须,右手则是飞快掐动。
言承也不催促,究竟是不是装神弄鬼,自己听了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再看向那道童,道童仿佛有些害羞,缓缓低下了头不与他对视。
过了半晌,闫须子终于停止了手上动作,然后猛然睁眼道:“贫道方才为公子算了一卦,公子命中有所劫数,此番便是跋涉千里想要避劫,倘若贫道言中,还请公子点头。”
闫须子这一番话就直接称呼他是公子了,再结合那些话言承缓缓点了点头,心里不禁对这闫须子又是高看一分。
这估摸着是什么隐藏大佬出来游历人间来了,不好好抓紧这大腿那简直是瞎了狗眼不,钛合金眼。
闫须子长出口气,却不说话了,言承一愣,这怎么说话说一半?
然后他就看到憨厚道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