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唐颂忙着做报告,莫北忙着上课,两人再也没有过交集。
家里又寄了几样东西,莫北把吃的塞在柜子里,交代室友自己动手,从书架上抽出笔记本记笔记。
大学课堂和高中毕竟不同,个别老师说话又快,一堂课下来书页里的课堂笔记写得挺乱,手速和语速比不了,结果就是那字越写越丑,这出门吃了好一会儿饭,课上写了什么东西都快忘了。她抄了两行,盯着上头的字好半天才弄明白接下去是哪一段。
还得仔细点分辨都是些什么字。
莫北爷爷年轻时还在当地私塾当过先生,一手字写得漂亮,几个儿女也是从小拎着耳朵在沙地里练,用老人家的话说那勉勉强强也是能见人的。
话说富不过三代,写字大概也是,莫北要是认真写,还算方正,写快了简直不能看。
她整理完三堂课的笔记,脑仁突突地疼。
王悦从厕所回来,经过她身后张望了一眼,就听见她托着脸颊生无可恋地叹了好大一声,没忍住笑出声:“你干嘛不买本字帖练练?这样多麻烦?”
她含糊不清地回答:“没耐心练。”
“你倒是有耐心整理。”
一学期八九门课程,每一门都有对应的笔记本,她们有幸翻阅过,详细得可以用来当小抄,可要这么日复一日地整理记录,也是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莫北说自己没耐心,可能耐心只是点错了地方。
莫北坐了个把小时,腰背都绷硬了,站起来时骨头噼里啪啦响,她嘶了声,姿势扭捏地往厕所去。
“我们晚上去哪儿吃啊?我想吃烤鸭粉,可是三食堂太远了。”
莫北回来就听见她们在聊天,她换鞋洗手洗脸,爬到床上靠着听她们纠结,最终以外卖终结了这个话题。
方昕梓玩了会儿手机,眼睛越过手机偷偷地在每个人脸上看了一圈,终于下了决心:“我现在有个问题。”
“什么?”
“美院的那个学长,就是开学帮我拿行李的那个……”她边说观察着大家的神情,徐星妍先反应过来,一叠声地说着记得。
“他和你还有联系啊?”
莫北也还记得,挺斯文白净的男生,把方昕梓送到宿舍楼下,因为她行李重提不上楼,还和宿管阿姨打了好一会儿商量,恰巧莫北在领钥匙,听到宿舍号表示可以帮忙,他才离开的。
“……他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