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换好衣服出来时唐颂又在打电话,频频嗯着,面色严肃,大约又是有事了。
他挂了电话,发现了站着房门口的我被,他似乎在纠结什么,在原地稍稍犹豫了会儿走了过来:“你今天怕是不能休息了,得和我出去一趟。”
莫北点点头,也没问,洗了个脸换上鞋和他一同下了楼。
电梯里同时向下的有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她与唐颂并肩站在角落里,一直下到停车场,直到上了车,莫北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颂把车倒出车位,边和她解释情况:“昨天晚上那个马戏团里出了点事。”
莫北记得火圈烧了泰迪的尾巴毛,泰迪咬了个女孩子。
“不是不归你管吗?”
“狗咬人是不归我管,山羊咬人就归我管了,”他叹了声,有些无奈地说,“山羊把人给咬死了。”
“……”
莫北不禁眯起眼睛,不得其解,山羊放养或野生的,脾气大些顶人踩人会有发生,咬死了人就有些古怪了。
尤其马戏团里,都是从小养的,按理说应该脾气温顺很通人性,怎么会咬死人?
“一个马戏团发生了两起伤人事件,保险起见你还是一起去看看。”
莫北没有异议。
马戏团扎驻在南城公园的广场上,这群人无根似的来了又走,东西又多,一般都在车里过夜,所以几辆房车都还停在广场边的车位里。
莫北在路边买了两份早餐,两人边吃着走向现场。
警戒线已经拉上了,周围围了不少人,举着手机拍着视频,又怕又不肯走。
徐明朗远远地看见了他俩,抬手挥了挥,引他们往里头走。
地面上有不少羊蹄印,踩着血迹,像一团团纷乱的暗色郁金香。
羊蹄印走向一辆停在中央的房车,后车门半开着,台阶上血迹斑驳。
莫北咬了一口包子,站在唐颂身后,房车里有不少人,光线也暗,她偏过头踮了下脚往里看。
唐颂两口吃完了包子,把塑料袋团成一团,左右找不到垃圾桶索性塞进了口袋里,从旁人那里抽了张消毒纸巾擦干净双手,戴上手套准备进去,进去前看了眼莫北:“你慢慢吃,我在里面等你。”
莫北嘴里塞着不好说话,摆了摆手。
“你俩心态是真的好,”徐明朗在旁边小声吐槽了句,莫北看了他一眼,仍没说话,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