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就等你爸来了,我们再谈。柏钞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坐。大家索性都讲清楚,省得话还要一遍一遍地传来传去。
黄芸便也回他一个讽刺的笑,懒得理他。
柏钞两只眼睛在公寓里转来转去,一脸的精明相,忽然笑着道:这公寓房租可不便宜吧?
黄芸这时候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单纯。她全心全意相信这个男人的下场就是这样,她就是头猪也不会再犯这个错。马上,她暗自戒备起来。
便不便宜我也不知道。她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借我住几天的。
柏钞嗤地一笑,阴阳怪气地问:什么朋友啊?
黄芸强忍心中不快: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柏钞笑了:别装了。我就说你怎么可能那么有奉献精神?这些年我多多少少还是留了一点钱给你的,是不是你出钱给那什么朋友租的啊?
黄芸登时怒火攻心,霍然起立: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耻吗?
柏钞却还一副你被我揭了老底的自得:不要激动嘛!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大家痛痛快快地离了,该跟谁在一块儿随自己高兴!
黄芸忍无可忍,冲上去就要打柏钞的耳光。但柏钞也是熟能生巧了,从东窗事发,他不知挨了黄芸多少耳光,一看她冲过来,就有了防备。
黄芸非但没打到柏钞,反而被柏钞甩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心底火辣辣的怒火交织在一起,黄芸爆发了,扑过去和柏钞撕打咒骂起来。
黄芸毕竟是个女人,比力气怎么比得过柏钞,痛快不了多久,就被柏钞占了上风,推倒在地,还吃了好几下拳脚。
柏钞骂了几句狠的,便扯了扯衣服要走,谁知一开门,黄芸的父亲正好来了。
老爷子一看这情况,既心疼女儿,也怕被人看见丢脸,连忙把柏钞又推回去,砰地关上门。
老爷子依然抱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老思想,还想跟柏钞好声好气地说话。具体说了什么,黄芸都记不得了。她当时浑身都疼,但最疼的还是心里,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依稀听了几句,老爷子的意思无非是黄芸虽然脾气不好,柏钞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当初他们结婚,包括后来开公司,他们老两口也是砸锅卖铁支持的。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现在只要柏钞把那个女的打发走就行,什么都不会计较的。
没想到柏钞连个表面账都不想做了,直接说他不缺人生儿子,而且一分钱都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