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但却是用尽了力气似的,中间还夹杂有喘气和哮鸣的声音,光听能想象到那咳嗽的人是有多难受。
左鎏轩心口突然一抽一抽的疼,眼前瞬间模糊了一片。
福叔和黎向其继续拖着他往屋里去。
“老爷,您醒了?少爷到了。”还在门口,福叔便按捺不住地喊出了声。
“轩,轩儿,来了。”刚止住咳嗽的左明崇努力想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一些,却是徒劳无功。
福叔忙冲到床前,在他身后垫了床被子,又把他抱起来一些,让他能斜靠在被子上。
就这样轻微挪动一下,左明崇面色都变了,胸口起伏,呼吸困难。
左鎏轩则呆在原地,脚似千斤重。
他眼前的左明崇枯槁憔悴,就像油灯里即将燃尽的灯芯,已经没有什么生机了。
印象中左明崇高大魁梧,此刻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凭空缩小了一半,干瘦如柴。
他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这样的父亲!
床上的左明崇费力的抬起手招了招,同时扯出了笑容唤他:“轩儿,来,过来!”
黎向其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见左鎏轩站着没动,便用手肘捅了捅他,低声提醒道:“老大,左叔叔喊你过去。”
左鎏轩迈着僵硬的步子,缓慢地挪到了左明崇的床前。
福叔见老爷罕见的有了精神,忙给左鎏轩拖来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少爷,你和老爷好好说说话,老爷知道你要来,可是天天都盼着的。”福叔抹着眼泪跟左鎏轩说。
左鎏轩木木地坐下来,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是到嘴边却成了只言片语:“你,生什么病了?”
总算听到少爷对老爷开了口,福叔松了口气,悄悄拉走了黎向其,把空间留给久未见面的父子俩。
左鎏轩和父亲在农庄呆了两天。
在短短的时间里,父子俩把一生的话都说尽了。
左明崇去世的时候,是面带笑容走的。
黎向其担心老大又会像他母亲去世时那样,颓废很久。
因为从老大和左叔叔这两天的相处看来,父子两人已经和解了,所以,左叔叔的死,可能又一次会让老大悲痛过度的。
于是他拉住福叔,悄悄跟他商量,看怎样劝解老大比较好。
福叔摇摇头:“不用劝,少爷答应老爷,会好好活下去的,他一定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