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拿出手机,调出了一份资料。
“上个月七号,我在胸外遇到了一个早期肺癌的患者,我在查房的时候,跟这名患者和家属介绍过情况,因为患者的病情比较轻,做完手术后,即使不做化疗也可以长期生存。但三天之后,这名患者被收入肿瘤科治疗,后来我看到这个病人,了解情况,是你们肿瘤科有人告诉患者,癌症手术后化疗放疗是常规治疗。
当时我看到这个病人,因为他的体质不好,免疫力就急剧下降,肺癌随之复发,并出现了脑转移。
接下来,要给老人做手术,有可能会出现大范围的肿瘤转移。”
赵原此话一出,薛宁沪的眼中露出愤怒之色。
肿瘤科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他辩解道,“赵院长,我们只会给病人提供建议,选择什么治疗方案,是有家属决定的。我们科室任何一个治疗方案,都会有相应的手续。”
“还有一个案例,一位女教师,三十一岁,患肠癌,在医院累计治疗两年半,总共花费30多万元,病情却越来越重。死前,她一直发烧,所有的退烧药都不管用。尤其是临死那一天,她几乎要燃烧似的,一个劲叫口渴,其它什么也吃不下,只能吃冰块,估计吃了几斤。但身上仍然烧得烫手,家人只好不停地用酒精往她身上擦,以便带走热量。
我们关起门来说话,她之所以去世,是因为肿瘤吗?
还是未经科学论证,服用了没有经过检验的药物所致。”
薛宁沪语气变得阴沉,“很多临床试验的产品都需要志愿者。患者为了活下去,以志愿者的身份试药有什么问题?很多药物都需要人去尝试。否则医学如何进步?”
赵原表情变得严肃,“这个患者接触的是一家二毛国的实验室。但,你们有没有核实过这个实验室的资质?好吧,你肯定没有核实过,我已经帮你们核实过了。这家实验室在国外臭名昭著,被誉为吸血鬼。服用他们提供的药物,死亡率极高,关键是这么多年,他们研发出来的几种药物,并没有得到国际市场的认可。”
薛宁沪瞪大眼睛,惊愕地望着赵原。
显然,他对这个实验室没有做过摸底。
说白了,薛宁沪是个中介,转手将病人卖了出去。
但,可靠的中介会校验双方资质。
但,他没想到赵原会针对此事深挖下去。
另外,他也猜到了赵原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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