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莎穿着白大褂,黑亮的头发扎成马尾,精简的黑色发卡将发型固定,没有丝毫多余,举手投足洋溢着纯粹的青春气息。
站在对面,训斥她的是一个青年医生。
个子中等,体型发福,鼻梁上有几颗很深的痘印。
赵原对这个青年医生有印象,前几天神经外科申请会诊时,他也在现场。
名叫邵坤,是神经外科单主任的门生。
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他在会诊时说话阴阳怪气。
不远处有人看到这一幕,不想惹是非,迅速走开。
显然,柳莎不是第一个受到邵坤言语羞辱的实习生。
“让你现在进手术间做三级手术,你敢动刀吗?除了课本上看到过的案例外,你看过几个病人?”
柳莎的反应令赵原感到意外。
没有因为邵坤的批评唯唯诺诺。
眼神坚定。
“邵医生,我希望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对待新人。或许我现在做事有很多考虑不周的地方,但伴随着经验积累,我会成长!”
“我没有戴有色眼镜看待其他新人,只是针对你而已。”邵坤冷笑,“这是医院,不是影棚,我们需要医生,不需要模特和演员。你长得再好看,也无济于事。一切是要以实力来说话。”
“什么实力?”
“业绩!我每个月给神经外科创收多少,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你能长期贡献第一,大家也会尊敬你!”
“我知道你的水平很高。但那个病人情况特殊,他的家境不好,没有做详细检查,直接下手术通知,不仅对他的病情不负责,对他的家庭也会带来巨大的压力。”
“压力?谁没有压力?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是什么吗?穷病!如果做不起手术,可以拒绝手术。”
“邵医生,你不觉得刚才的话很过分吗?”
“我哪里过分了?”
“医德有亏!”
“我建议你还是回象牙塔吧。这里是医院,没人是你的父母,不会宠着你惯着你!在我眼里,你只能充当花瓶,花瓶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邵坤用手指朝柳莎狠狠地戳了两下。
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邵坤没想到平时文静的女医学生,竟敢和自己针锋相对。
他对柳莎一直带有强烈的偏见。
按理说,柳莎长得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