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五人突兀地站在这儿,有男有女,还有一身光净的,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哎呦我的娘!”有人惊叫一声,“大晚上的吓鬼啊!”
醒过神的苏轲几乎跳了起来,满脑子都只有一个“跑”字。
可他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两个小倌儿直接把人困住了。
事到如今,他们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没脸没皮,也让高高在上的苏三公子尝尝丢人的滋味。
有人缠、有人挣、有人闹。
顷刻间,人群围了过来,便是两侧铺面的二三楼,临街的窗户也大开着,客人们纷纷探头往下看。
“怎么连衣裳都没有穿?”
“哪家勾栏打架打街上来了?小倌儿打花娘?”
议论声中,苏轲被踹倒在地上。
离得近的人一看,惊道:“这个套裙子的是个男的?”
人群里挤进来一个小童,指着苏轲回头喊道:“爹,他屁股还被咬了,有牙印哩!”
童言童语、没有门牙漏大风,偏声调亮,喊得远近都听到了。
下一刻,哄堂大笑。
苏轲浑身烫得厉害,他苏三公子何时遭过这种状况?
此刻顾头不顾尾,恨不能把脸埋到地底下去。
混在人群里的轿夫可不会让他如愿,瓮声瓮气道:“这、这不是刀子胡同那唐寡妇的姘头吗?”
另一人接了话去:“唐寡妇有个屁的姘头,来者都是客!”
意思明明白白,又惹了一圈大笑。
苏轲急得不行。
他自己的两小厮,往日这时候都在附近吃酒。
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怎么也不赶紧来救他!
“嗐!我认得他,许国公府的三公子!苏三公子的屁股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看的?快散了散了,当心人家国公老爷把你们都抓起来!”
身份被喊破了,苏轲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直直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