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兴事、把这三宅子的都凑一窝了。他们若查问到底别被人认出来。”
廖子应下。
临街的二楼,挽月一把关上了窗户。
她眼神还不错,又站了个好位置,底下正对着燕子巷口,居高临下全看在眼里。
“真是有碍观瞻,”她评价道,“奴婢的眼睛都要瞎了!”
林云嫣好笑地看着她,指了指角落的水盆:“洗洗眼睛?”
“要的、要的!”挽月道。
亏得是站得高,能看清状况又不至于太清楚,若是在人群里直面着
太对不起自己这双亮闪闪的眼睛了。
小丫鬟认认真真地,掬水洗面,嘴上还说着:“郡主怎么知道,小胭胡同那两人会反咬苏三公子?刚才陈东家说,火是那少年人点的,真想不到。”
林云嫣咬着绿豆糕,弯了弯眼。
因为在她看过的案卷上,就是这两小倌儿怂恿了柳树胡同那个,架着那唐寡妇,一路打到了燕子巷。
小胭胡同的两个,是奸;柳树胡同那个,是烈。
燕子巷的小娘子柔柔弱弱,苏轲被几方人夹在中间,那宅子离巷口很近,没几步路就进了西大街,事儿一出接一出,他哪里能反应过来?
这些性子凑一块,油也有了、火也有了,不烧也会烧起来。
林云嫣估计了那五人会衣衫不整,也与陈桂说过,若是他们自救了个“人模人样”,就得再下绊子,借着把人涌到西大街的工夫,该扯扯、该撕撕。
唯有一出场就亮一大相,才能让所有人都围过来看。
结果,那几人自己就撕得厉害,苏轲身上虽有衣裳,但那身裙子比没衣裳好不了多少。
至于苏轲被留下的那个牙印,真是神来之笔,林云嫣再怎么算计也不会算到这样的效果。
只能说,老天爷也看不得苏轲好。
从前,只是小倌儿与外室打架,苏轲并未有不妥的举动,他跪在伯府外头,丢人、又没有那么丢人。
这次就不一样了。
他那盖不住身的裙子模样叫那么多人看去,惹了那么多笑话。
边上但凡有人多看两眼,他都会觉得别人是不是在议论他那被咬了一口的屁股。
他大抵是没有脸面跪上三天三夜。
许国公夫妇让他跪,他会反抗。
“不早了,”林云嫣拿茶水漱了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