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单慎为官多年,经验丰富,也被这状况气得浑身发颤。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许是气太重,单府尹连说话都抖,“衣不蔽体、不男不女,这是顺天府,不是怡红院!”
师爷忙安抚他脾气:“苏三公子昏过去了,是不是请个大夫?”
单慎吹胡子瞪眼。
请大夫?
他才想请大夫来开个宁神静气的方子呢!
生气归生气,单慎能坐顺天府尹的位子,轻重缓急的道理还是拎得清的。
待师爷来扶他,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先在椅子上落座。
“把苏公子挪去后头,”单慎道,“这几个嘛,去收拾收拾再一一问话。”
大堂中央被清了出来。
单慎平复了下心情,看向立在一旁的京城守备。
别以为他真看不出来,西大街离守备衙门又不远,说白了就是烫手山芋往他这里推。
推就推吧,就不能给收拾收拾?
“你们也真是,就这么带人来,苏公子那身衣裳能行吗?还有那全身上下没一块布的,好歹给人披件衣服!”单府尹说得连连摇头,“就这么一路从西大街来?得亏是夜里,这要是白天,半座城的黄花闺女得被你们吓死!”
守备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哪里能被他们吓死?
他们又没光屁股!
不过,甩山芋在先,也别怪府尹大人不高兴。
领头的憨笑赔罪:“不是我们不讲究,实在是、实在是那两个小倌儿没脸没皮!
您不知道,要不是捂了他们嘴,他们能一路嚷嚷‘苏三公子你怎么了’、‘你要醒不过来、许国公会砍了我们’这种话,喊得满京城都知道那穿着裙子的是许国公府三公子。
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衣服给他们,我就干脆把人直接押来了,越快越好。”
当然,喊不喊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跟着来的那些人,一路走一路聊,沿途遇着的好奇百姓早就被他们聊了个遍。
单慎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那你们谁能先跟我说说,他们五个人是怎么闹到街上去的?”
守备们说不上来,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那副场面了。
领头的还机灵,去衙门外头转了转,很快寻了个知晓状况的进来。
“草民王平,家住燕子巷。本来都要歇觉了,